萬遙望著滿桌佳肴得出結論。
有湯底濃稠、口感厚重的青稞蹲藏香豬,有冒著滾滾熱氣、營養豐富的菌子燉土雞湯,有葷素均衡搭配的卷白菜炒燻肉,有白乎乎胖滾滾的牛肉餡包子……
這桌豐盛的菜餚,堪比除夕年夜飯。
格桑央珍並沒有叫其他人過來,那張方形的餐桌甚至都沒圍齊,就稀稀拉拉地坐著他們幾個人。
萬遙和吉興、春宗他們挨著坐,右手邊又是狂炫牛肉包包的拉巴,而程青盂和格桑央珍就坐在她的正對面。
她艱難地咽下嘴裡的菜,總有種參加兩人婚宴酒席的錯覺。
格桑央珍剛剛才喝兩口菌子土雞湯,突然又跑回廚房搬出兩壇青稞酒來。
她給吉興和春宗各自發了個酒杯,走到萬遙的身邊停頓了一下,「誒,你能喝嗎?」
萬遙抬起臉。
對上格桑央珍那雙風情萬種的狐狸眼。
她在跟什麼較著勁,伸出手去接過酒杯,「喝啊。」
「爽快啊!算你識貨!」格桑央珍挑了挑眉,「姐釀的青稞酒,保證你喝了一回想下回!」
「是嗎?」萬遙將酒杯擱在碗筷旁,「那我可要長長見識了。」
黑夜漫漫,側廳里點著幾盞暖黃的壁燈,程青盂安安靜靜地坐在對面,左手懶懶散散地掛在椅背上,默默看著兩人始終未說一句話。
直到格桑央珍給萬遙的酒杯滿滿斟上,他眼底的光霎時黯淡下來,撐著餐桌邊沿緩緩坐直了身,才道:「傷好全了嗎就喝酒?」
格桑央珍的動作一頓,注意到萬遙下半張臉,隨即又笑了笑:「差不多啦,都掉痂了,你別掃興。」
萬遙抬起頭淡淡地看他一眼。
四目相對。
這是今晚她與程青盂次交匯視線,兩人透露出心照不宣的無奈和尷尬。
她不緊不慢地抿了口酒,「管得真寬。」
想必除了拉巴,這桌人都能嗅出氣氛的詭異。
「沒事沒事!」吉興在旁邊打著圓場,「反正遙遙也不是跟什麼外人喝嘛,要真醉了也會有人送她回去!」
萬遙沒接他的話,一口氣幹掉這杯,這個喝法只會讓喉嚨辣得麻木,最後連飯菜是什麼滋味都嘗不出。
她遞出杯子,「央珍,再給我一杯。」
格桑央珍沒想到她竟這麼痛快,絲毫不遜色於他們高原的兒女,笑著說:「可以啊你!真夠爽快的!」
話畢,她又給萬遙斟了一杯。
程青盂能讀出萬遙眼裡的輕蔑和挑釁,只當她心裡還存著那晚留下的怨氣。
也對,他又有什麼資格管她。
程青盂只好拾起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不接話就當默許了她現在的行為。
吉興和春宗勸酒的方式很有一套,兩人陪著萬遙哐哐喝下好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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