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听母亲和妹妹回来了,蹭地一下站起来,抱拳道:“梁师兄,周师妹,我先走一步,下次我作东再邀师兄师妹一起吃茶”。也不等两人回话,匆匆地跟着奂烟就走了。
周荷急忙要去拽住她,奈何她此时浑身燥热,手上没一点力气,眼睛也模糊不清,自以为抓着了月儿的衣裙,可手里还是空空的,连衣裙的边也没挨着。
“师妹,别走啊”梁志强嘴里也含糊不清地唤着,他奇怪地看着自己,又没吃酒,怎么会象醉了一样,他嘴里喊着“师妹,师妹”也想追出去,可刚抬脚,就跌倒了,腿脚就被周荷给拽住,“师姐,你别走啊”。
此时月儿已经走出了雅间,奂烟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
梁志强被周荷拽住,眼神迷离间,看着眼前的人儿越看越像月儿,此时两人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唯有生理需求在叫嚣着,梁志强拥着心心念念的人儿,无比满足“月儿,月儿”。
“师兄是我,师兄,我心悦你呀”周荷也把梁志强当成了木森林,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都以为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真是干柴烈火,一触即。
在药物的驱动下,动作都没轻重,撞在桌子上,一桌的茶具纷纷往地下掉落,眼看着一个茶杯就要砸在周荷脸上,梁志强眼疾手快地接住,用力过猛,一把将茶杯给捏碎了,瓷片将手划伤,鲜血和疼痛使他有片刻的清醒,一瞬间看清了怀里的人不是月儿而是周师妹,他一把将她推开,嘴里呢喃着,“怎么会,怎么会呢?”。
他立刻意识到被人暗算了,奋力地要去夺门,即使里面的人真的是月儿,他也不能啊,他心爱的姑娘,他要明媒正娶的啊,岂能如此苟合,他怎可行如此禽兽之事。
他靠着习武之人强大的意志力,将扑上来的周荷一次次推开,可是周荷下的药实在是太猛了,她生怕两人成不了事,故而将本来的量翻了三倍。
梁志强的神志又渐渐不清晰了,他在推开几次后又迷糊了,将周荷搂紧,嘴里念着,“月儿,不可以,咱们不可以这样”
“师兄,我好难受,帮帮我吧,师兄,帮帮我”周荷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
此时两人已经衣衫凌乱,面颊砣红,神志不清地抱在一起,周荷几次凑过来要吻上时,梁志强始终坚持着不能如此轻薄他爱的女人而强行扭开头,他想喊人来帮忙,可又怕这样会影响月儿的名声,而他忍得又实在辛苦。
他看着半开着的窗户,脑子里突然就有了想法,纵身一跃,从窗翻了出去。
人从二楼翻下去摔不坏他,却差点砸在路人身上,木森林和游鹰堂的众师兄弟刚到永福楼下,就看到有人从窗户里跃出来,眼尖的人立即就现,“那是梁师兄”。
梁志强赤红着双眼,听到由远及近的师兄弟们熟悉的声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送我去医馆”。他象吼一样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利索地从一位师弟身上剥了一件外袍系在腰间,以挡住他那在药物作用下不能见人的羞耻。
几名师弟也不敢问了,七手八脚地上前搀扶,赶紧将他弄去最近的医馆。另外一些人留下陪着木森林,等他说接下来该如何,既可以看热闹,也可以在大师兄面前刷好感,多好啊!况且,周师妹还不知什么情况呢。
“大公子,大公子,我家小姐还在楼上呢”。好容易追上来的莲儿,见大伙儿要走,那怎么行呢,没完成小姐交待的任务,她是要挨罚的,小姐给的罚可不是她能承受的,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木公子引到楼上去。
看着众人搀扶着梁志强往医馆里走,莲儿有些懵,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梁师兄逃跑了,那月姑娘怎么样了,小姐的安排岂不是落空了。
一想到小姐的事儿没办成她所要承担的后果,于是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大公子,救救我家小姐,求你了”。
“师兄,快上去看看,周师妹别出什么事才好”。木森林此刻心里乱糟糟的,看到梁志强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很不安,早知道梁师弟办事这么不靠谱,就不委托他帮忙接月儿了,不知月儿现在如何了,他心里毛焦火躁的,瞥了一眼呱噪的师弟,看也没看在一旁焦急的莲儿,大步往永福楼上奔去,同时心里不停祈祷,“月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被记挂的玉月和奂烟已经回到了家里,一路都步伐匆匆的,往日的奂烟从未如此过,月儿也察觉出了异样,回到家就追问,奂烟原本是不欲将这些事污了小姐的耳朵的,可又觉得哪能千日防贼呢,万一哪天自己没在小姐身旁就让人得手了,那岂不是害了小姐,于是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全部都讲了。
“怎么会呢,我们是同门师姐妹,她为什么要害我?”月儿完全不相信,可她知道奂烟自然不会说假话来蒙骗她,可是为什么呢?
“哎哟,我的小姐,这还不明白吗”奂烟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周姑娘心悦大师兄很久了,可大师兄一颗心全在小姐身上,她可不得除了你这障碍么”。
月儿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但也相信此事八九成是真的。
“小姐,你在家里待着,我再去永福楼那边看看后续”也不待月儿回应,奂烟一纵身便没有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