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就那样傻愣愣的着他忙东忙西,没有开口。
毕竟之前是自己那么大的脾气,摔门出去,现在让她先打破沉默她还真的有些面上顾不住呢。
“洗洗再睡。”
挂在床沿外面的双脚旁边忽然多出了一盆清水,舒青还在纠结怎么打破僵局,离墨辰的声音再次在屋子里响起。
心里轰然一暖,一种感动从心底慢慢蔓延,直至心脏的某个地方。
眼眶里有种热热的感觉,舒青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不是被人疼的感动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离墨辰装着没到她面上的神情,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儿便是手里拿着刚刚被舒青掉在院子里的油灯进了屋。
舒青吸了吸鼻子,将双脚泡在了木盆里。
温暖的清水将她双脚包裹,心里暖洋洋的。
这几日他们相处的都很融洽,舒青一改往日的蛮横与性子。
院门外面的杂草已经晒干了,离墨辰按照她的吩咐,将杂草收拢在一堆,点燃烧尽,在将那些草灰均匀的洒在了那片被肯出来的荒坡之上。
舒青则是拿着锄头开始翻地,差不多一亩多的荒坡被她整理出来后,即便是在这还有些寒冷的春天,也是湿透了一身的汗水。
前几日吃完了镇上医官那个赵大夫开的药,身上的毒素也清理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她又是喝了不少的圣水,现在的身子比刚刚穿越过来是感觉好了许多。
当晚舒青就累得趴在了屋子里的饭桌上起不来了,全身上下,胳膊腿儿,*,没有一处就不酸疼的。
她很是想不通,这具身体以前在家里也是干管了农活的呀,怎么现在不过就是翻了一天的地,自己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累得还深半口气。
“累了先到床上去躺一会儿”
今日的晚饭是离墨辰做的,仍旧是两碗刀削面各自加上一个荷包蛋。
想着舒青辛苦了一天,即便是再喜欢吃她做的食物,他也不不能让她拖着这么疲惫的身体去给自己做晚饭。所以被严令了不准敢重活儿的离墨辰只好默默的去煮刀削面了。
舒青此时早已经饿及了,吸了吸鼻子,闻见空气中食物的香味儿,即便是再累,那也得先填饱肚子吧?
她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将面前的大海碗往自己面前又挪了挪,声音带着疲惫道:“全身的是汗味儿,怎么趟得下去啊?离墨辰,我想洗澡啊”
来到这里这些天了,除了在镇上的医官接着毒的时候趁了一顿的药浴来泡澡,她这个严重洁癖的女人可是想念洗澡已经想了好几个晚上了。
离墨辰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愧疚。
他还真的是没想到这个问题呢?自己不管冬夏,每日都会去屋子后面的那个水潭中洗一洗,长久下来,也不怕冷了。只是他没想到,现在多了一个她,她还是女人,当然不能像他那般,接着夜色,就在外面水边的洗洗就算了。
可是现在家里是一个铜板都没了,想要买一个浴桶的银子他现在还真的是拿不出来。
眼神过去,吃得正香的的女人,心中的愧疚更是浓。
“等我上山打了猎换了银子就先给你卖个浴桶。”
这话说出,离墨辰自己都觉得脸上一片火烧火燎的感觉。身为一个男人,窘迫到了这个地步,他真的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啊。
大喇喇的舒青吃得正香,当然没有主意到离墨辰的感受,点了点头,嘴巴里还含着一口荷包蛋含含糊糊的。
“恩,那我今晚还是擦一擦得了。”
就因为她的这一句话,次日舒青醒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院子里,厨房里也没有了人。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跑进了竹屋,在床下翻找了一遍,被她藏在床底下的弓箭早已无所踪,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不上许多,找出之前那把匕,舒青便是急冲冲的往山上赶去。
“灵儿,灵儿,帮我找找那个男人现在在什么位置!”
无奈,这群山连绵,实在太过辽阔,舒青在山上找了块一个时辰,都没有离墨辰半点踪影,心中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现在还是春天,正是那些动物繁殖的季节。
现在那个男人手腕上的伤都还没好,要是在这个时候遇到哪些情期的动物,那后果舒青简直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