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粉末要是沾染上了,多半会失明。
转眼一看,朱雀已经不见了身影。
刘青姝暗暗握紧了拳头,心里怒骂封神道:该死!
“刘状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青姝没好气道:“你们也看见了,杀死姜大哥的人是谁。”
“可是,他为什么要假扮老账房杀死大哥啊?难道是仇家?”
小弟实在不明。
“大概是为了嫁祸温灼鱼。”
两小弟面面相觑,不好再说什么。
他们大哥因为温灼鱼失去了一条性命,这仇他们得报!但却不能向温灼鱼报。
“刘状师,我们听您的,只要能替……”
山下的人也上来了:“刘青姝,受死吧!”
经过半个时辰的解释,茶山的人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该死的凶手,竟然敢害我们大哥!”
刘青姝嫌聒噪,自己一个人走到悬崖边吹吹冷风。
“刘状师,我们当夜也看见了温右将进了无魉城,我们愿意替温右将作证!”
仅仅是这样,还不能抓到凶手。
“多谢诸位。”
刘青姝恍然大悟,凶手杀姜白山并不是为了阻止姜白山给温灼鱼作证,而是杀鸡儆猴,奉劝她不要多管闲事。
因为一个警告,杀了一个人,封神道真是该死!
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还有多少件在发生。
刘青姝带着茶山之人下了山。
此时,温灼鱼这边也有了一丝线索。
“我说你,平日里,我俩是老死不相往来,你这突然间要我给你开后门,不合适吧。”
秦良人拿起手帕擦拭了自己手中的钢剑,他刚硬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胜者的骄傲。
“再说了,中郎将已经下葬了,掘人坟墓的事情,我可不敢干。”
“只要出入名单。”温灼鱼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秦良人回道:“凶手既然要假扮成你杀中郎将,怎么可能会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温灼鱼,我当你是劲敌,细一看,你也不配。”
秦良人身后的单尾麻花辫的婢女,点了点头,学着秦良人说话:“不配。”
“小琯,我们不要那么恶毒,这得戳破他的心窝子了。”
“心窝子了。”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温灼鱼愤而躺在秦良人的大床上,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你下来,别怪我没告诉你,给我下来,听见没有!”秦良人最终还是退了一步:“好,你赢了,给我下来!”
这床是秦良人的亡妻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他平时躺下时都得轻手轻脚,更遑论在床上吃糕点了。
“时间。”
温灼鱼不紧不慢地走下来。
“你真够**的啊!”
“够**的啊。”小琯也跟着说了一句,手中抱的油纸伞差点飞了出去。
秦良人指着温灼鱼,咒骂一声:“连自己恩师的坟都刨,逆徒!”
身后的小琯也跟秦良人的动作一致:“逆徒!”
温灼鱼冷哼了一声。
秦良人不情不愿地说着:“亥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