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是緊咬了牙關,嘴角的肌肉不自覺地抖動了幾下,他緩緩睜開眼,雙目似利劍般直穿人心,像是要將眼前這多事的人死死釘在身後的牆上一般,叫人不寒而慄。
文輝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些年,他見過無數比他可怖得多的眼神,此刻身為死囚的懷遠,對他毫無殺傷力。
他繼續向他解釋著:「之所以幫你上訴,是因為有些事,我還想向你尋個答案。」
「案子都審完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再說,我在香港,好像沒犯什麼事吧?阿sir。」
文輝操著一口港味十足的普通話,懷遠很容易便能判斷出他是來自香港的警察。
「看來我的普通話,還得再練練。」文輝訕笑著,與他開起了玩笑,氣氛終於不再像剛剛那樣緊張。
他又接著問道:「我查看你的資料時發現,最近兩年,你好像特別鍾愛於做公益事業,而我也不信你是為了求心安。我不明白,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
懷遠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怎麼?做慈善也犯法麼?」
「不犯法,但不合理……」
他正要繼續分析下去,卻被懷遠冷漠打斷。
「警官,與案件無關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再討論了。你今天找我,應該不會只是問這些無聊的事吧?」
文輝頓了頓,點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其實我找你,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我?」懷遠語氣里倒不是震驚,聽清對方來意後,他馬上展現出無比的煩躁,「我可沒什麼能幫你的,警官,您還是另尋高明吧。」
「你當然能,」文輝暗淡的眸光中迸出點點星火,盯著他道,「因為你的身份,懷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就註定你是我最合適的人選。」
又是這個害得他身陷囹圄的身份!又是這個害得他明明不舍卻只能一心求死的懷氏!
在從他嘴裡蹦出這幾個字的瞬間,懷遠的怒氣便幾乎要到了頂峰,他的所有不甘,所有怨恨,所有傷痛,都似失了控的冤魂拼命想從地府大門中擠出來般,從他的眼眶傾瀉而出。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更沒什麼好談的了,你走吧,最好別礙我的事!」
那人突如其來的怒火令文輝不解,但他並不在意,繼續與他交涉道:「或許你可以先聽聽我的條件。」
可對方卻又閉上了眼,拒絕與他繼續溝通。
文輝沉了沉嗓音,自顧自地說道:「只要你答應,不論最後結果如何,我都可以保你不死。」
「不感興。」
對方根本沒有猶豫便一口回絕,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語氣也同樣平淡。
文輝只好繼續:「第二個條件,如果事情辦得好,我們會根據你的立功表現,從輕處置。」
「呵!」懷遠冷笑一聲,不屑道:「是嗎?那會判多少年呢?要是多,那就更不感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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