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翠翠警惕性上来,“不用你煮,我知道你想偷吃,这鱼汤是给月月补身子的,你休想!”
她对赵二诚太了解,以往有好吃的他全都自己吃了,从来不会给她和月月留。
这鱼汤坚决不能让他偷吃了。
赵二诚内心愤怒不已,这个老娼妇现在是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但面上仍旧忍气吞声,一脸委曲求全的模样,“我这不是下午出去了一会儿嘛,没跟月月说,怕她不开心,我现在找活干,她指定不会生气,再说了这鱼一整条,我偷吃也能看出来不是?晌午我吃了一个鸡头差点被打半死,我是真不敢了!”
穆翠翠看他说的情真意切,虽然心里将信将疑,但想到月月说以后家里的活都给他干,便交给了他。
走之前冷声警告他,“你知道偷吃是什么后果,老实点吧!”
随后走出了灶房。
没多久赵二诚在门外对着两人喊,“鱼汤好了,可以喝了!”
穆翠翠闻声去灶房,看见锅里的鱼完完整整的一条,没有被动过,放下了心,这赵二诚果然没有偷吃。
把所有汤盛到大碗里,端进房间,“月月,鱼汤好了,快,趁热喝!”
黎秋月从床上坐起,挪到床边,拿起勺子刚要喝,瞬间乐了。
慢悠悠的放下勺子,披上外衣。
穆翠翠疑惑的问,“怎么了?月月!”
“娘一会儿就知道了!”黎秋月勾唇一笑。
随即黎秋月端上汤,来到灶房,若无其事的坐到饭桌旁,拿起一个碗,把鱼汤倒进碗里。
对着站在一旁眼神飘忽不定的赵二诚说,“这两天你干活辛苦了,来,这碗汤是赏你的,喝了吧!”
赵二诚陡然脸色剧变,浑身冒虚汗,干笑道,“嘿,嘿嘿,月月这汤还是你喝吧,你坐月子需要补身体,爹…我就不喝了!一会儿喝点杂粮粥吃点野菜就行!”
黎秋月轻乜一眼,面上依旧和煦,“这汤这么多我也喝不完,不能浪费,你喝了!”
“我…我…”赵二诚惶恐不安,难道这贱蹄子现了?“月月,我舍不得喝,要不让娘跟你一起喝吧!”
黎秋月神情骤然冷了下来,站起来,疾步上去给赵二诚十几巴掌,随后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捏住咽喉。
“赵二诚,你胆子不小啊!敢下毒?”
旁边的穆翠翠顿时惊骇住了,下毒?
赵二诚竟敢在月月的鱼汤里下毒?
平时温柔的人也怒不可遏,拿起旁边的树枝,狠狠抽他。
“好你个没良心的,平时打骂我就算了,还想害月月,你怎么能恶毒到这个地步?啊?我说你刚刚怎么那么好心帮我熬鱼汤呢,原来打着这个主意,月月她给你生了个孙女,你不好好待她就算了,竟然想下死手,我打死你这个丧良心的!”
穆翠翠声嘶力竭,重重打了几下,实在没忍住抹起了眼泪。
幸好月月及时现,要不然她就犯大错了。
月月如果真有什么事,她这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赵二诚喉管命脉在黎秋月手里紧紧握着,整张脸充血通红,眼前黑,窒息感让他感受到深深的惊惧和恐慌,死死抓紧黎秋月的手想试图挣脱,可是怎么都挣不开。
黎秋月没打算真弄死他,死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
看他快不行了,放开手,把他狠狠摔在地上。
咽喉得到放松的赵二诚,躺在地上猛烈咳嗽,极呼吸着新鲜空气。
刚刚那种面临死亡的感觉太可怕了,他这辈子都不要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