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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看我了。」他傾身，湊到遲意耳邊，眼神直勾勾的。鬢邊的頭髮長了，擦到遲意耳廓，後者敏感地縮了縮肩膀，下意識想將人推開。

在被他推開之前，祝渂搶先開了口：「我好不好看？」

「遲意，你誇誇我。」

***

說五分鐘就五分鐘，時間一到，林澎就跟餘聲一起回來了。遲意從情緒中抽離，耳根有點發燙，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祝渂！你賤死了！」

祝渂直起腰，眼睛裡閃著零星笑意，像陽光灑在藍色的海面上。

「兩位男一號別站著了，趕緊過去準備，馬上準備開拍。」林澎揮手趕人。遲意巴不得遠離這個莫名其妙發瘋的人，當即邁開步子往拍攝場地走，他覺得自己可能有病，才會跟祝渂交流那五分鐘。

《Road（歸路）》第二場第一鏡。要拍的場景是林川帶著6橋來到自己的工作室，給他看自己最近的畫作，而6橋在角落裡發現了林川畫的自己。

所有人就位。

場務打板。

「《Road（歸路）》第二場第一鏡第一次，anet！」

遲意瞬間進入角色，好奇地跟著林川來到他工作室的門口，指著門口掛著的那幅油畫驚訝道：「這是你畫的？」

「bingo。」

林川將畫取下來，遞給他看：「怎麼樣，還不錯吧？」

6橋雙手拿著，畫框冰涼的質感令他的頭腦有一瞬清醒。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放著畫展不看卻跟著林川跑來這裡。

無所謂，來都來了，看看也好。

「好看的啊，怎麼會不好看。」6橋滿臉不可置信：「在德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畫著玩，沒想到居然是專業的畫家。」

他當時光顧著拍照了，根本沒注意到男人畫的內容。

現在看來，眼前這人不僅不是業餘愛好者，甚至還在這方面頗有造詣，很有實力。6橋做夢都想不到，國際上有名的畫家林川，居然這麼年輕，還長得這麼好看。去畫展前，他聽人介紹說，林川的家庭在德國屬於上層人士，家裡很有錢。

草，擱這疊buff呢？

所以，老天究竟給他關了哪扇窗？

他想得專注，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說漏了嘴。林川先是愣了愣，而後捂著臉偏開頭，悶聲笑了。

「godknos。」林川的聲音很有磁性，像擂鼓一般一下下捶打進心裡。

這不是劇本里的台詞。

遲意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