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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童侧过身人,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天上的月亮,觉得像一个大盘子。
湘江上的风吹过他通红的脸颊,看着茫茫江面,不由又想到师父教他的那诗。
“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
他们好像也找不到诗中那风烟迷离的渡口了。
不知道祁哥哥找到了没有。。。
他迷糊着,口中喃喃道:“我想看你变戏法了。。。。。。”
“好,你看。”
小道童以为是梦,迷糊的擦眼起来,果然看到祁京坐在他面前。
只见祁京从身后拿出来一样东西。
随后他又被吓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你干嘛!”
听见声响的韩文广是第一个起身的,拿着绣春刀,往旁边一瞥。
赫然看到祁京手上是一个还在滴血的人头。
他想,应该是水匪中去追他的人。
这小子倒是有些能耐,能在水中反杀了精通水性的水匪,自己没有看错他,这次过后倒可以把他招进来。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因为祁京将人头翻转了过来。
是那个逃出去的船夫。
也是他放出去的鱼饵。
“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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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京看着手上船夫的人头,不明白韩文广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但看见众人气愤叫嚣的模样,口中说着什么跟丢了线索断了的话,随即联想到了这个在水寨门口遇到的船夫可能是他们放出去的跟踪的人。
可转念一想,他这人倒是文雅。
除了神情万年不变的冷峻,生气都是软绵绵的,所骂的不过都是文人的竖子匹夫之类的,没有其他人骂的凶狠。
特别是那个腹中还插着匕的锦衣卫,血都快飙完了,还在不依不饶的问候着祁京的爹娘。
但祁京依旧沉默着,他对这里并没有归属感,所做的这些不过是要活着而已。
众人见他不紧不慢的走到火堆旁,脱下衣物烤着,又是一番谩骂。
韩文广却已走过来,也依旧熟练般的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祁京消失,但没想到他能活着回来,还杀了他放出去的鱼饵。
“你该解释。”
“这人是你放出去的饵子?”
韩文广没有接话,只是神色变的更冷。
他不知道祁京为什么能这么快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但此刻被点出来,反倒是有些被看破恼怒的意思。
祁京提着人头看向韩文广,韩文广也冷峻的看着他。
随后只见他将怀中那把铁壳子拿了出来。
“我没有开第二枪,是因为这把手枪放在箱子里受潮进水,子弹卡不上去。”
“6瑞庆死后,这具身。。。我在船上赤手打不过那五个水匪,所以跳江了。”
“然后呢?”
韩文广没有耐心听这些废话,将手上的力气加重,祁京的脖间透出了血红色。
他其实也很心痛折了6瑞庆这名二号人物,往后少了很多助力,但他依旧要向前走。
所以,他只关心他的钱粮到底还拿不拿的回来。
下一刻,仿佛是心有灵犀般的,祁京站了起身。
韩文广注意到他腿上有很多血流出,但也只是一眼飘过没有在意。
“我知道他们的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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