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掖臣应该已经死了。”
黑夜前行中,祁京忽然小声说了句。
“为何?”
韩文广一愣,自进了中左门后,他跟在祁京身后已是许久没说过话。
因而他只知道这里是从中左门到后左门间的一长段距离,他不知道祁京到底要去哪里。。。但看着旁边宏伟磅礴的中极殿,却是一点兴趣再提不起来。
“幕后之人没理由不杀他。”
祁京一边走着,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道:“此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要看陈掖臣身后所站着的人,依他们角度去想这件事。”
“范文程?”
“是。”祁京捂住袖子咳嗽了几声,道:“此人很厉害,他知道我们要进宫,所以才让陈掖臣配合了我们,目的就是为将我们引去掌管处。。。。。。。”
“为何?我们。。。这些南边的人,对他有用?”
“有。”祁京目光一瞥,似现了什么,将声音变小,道:“我原先心中有过猜想,但看陈掖臣没有急着追来,应该是真的了。”
“什么?”
“他想让我们去设想的地方,是要让我们与周吉一事串联在一起,他借着追捕的名义在清宫里,除掉一些东西,最后把事情推到我们头上。。。。。。。”
“可他不是已知晓我们的底细,到如今却是连人都未出现过。。。。。。。”
“所以一切都是自然顺势生,没有把柄。。。”祁京道:“除却他们,唯一知道实情的就只有我们这进宫的几人,但我们是敌对明廷的人,不可能去帮他们作证,所以陈掖臣必然会被除掉,他没有理由不死。。。。。。。”
“这些。。。我看不明白,也不懂。。。。。。。”
“我知道,我说出来,是让你能好受些。。。。。。。”
祁京说着,心中却又不由疑惑起来。
总之,单看陈掖臣那般费尽心力与蛰伏这么久的情况下,他不认为范文程所要做的是小事。
那么到底是何事对他这么重要。。。这里是清宫,他没有那么大权力。。。除非。。。。。。。
思绪忽然被打断,祁京目光向一旁的大鼎瞥去。。。骤然皱起眉头。
随即,朝着韩文广做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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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里。。。。还没灭完呢。。。。。。。”
“我灭你娘!”
苏克萨哈甩了甩酸涩的手臂,一脚将地上的水盆踢开。
他已然累了,坐倒在台阶上道:“图赖呢?他就只留着我们灭火,自己却跑了?”
“不是。。。将军说进宫是来捉细作的,让我们自己灭。。。伊尔登大人那边的命令也下来了。”
“哦?说什么了?”
“着令全宫防备,说细作已然进来杀人了,还放了火。。。。。。。而且,从中右门出来了几百人,似都在搜捕那些细作。。。。。。。”
苏克萨哈闻言一顿,这他娘的,哪有这么快知道做出反应的。。。
他回想着图赖在宣治门前的神态,似乎不是很着急的样子。。。是不是早就串联好了,要坐看事情闹大?
皱着眉,猛然回顾整一个过程,苏克萨哈在其中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不过再转念一想,关自己屁事儿。。。
他们一个一品大臣,一个一等国公。。。又没理由带着自己这刚死了爹的小官去捞。。。。。。。还是得自个儿捞自个儿。
如此将思虑放下,他才又问道:“出了这种乱子。。。更好浑水摸鱼了。。。郡主找到了吗?”
“没有。。。。。。。”
“没有?!”
苏克萨哈当即便站了起来,喝道:“老子替你们做了这么久的活,就是为掩人耳目放你们几个出去,现在呢?天他娘都要亮了!”
“是。。。不过还请大人放心,吾等是分散开的,只是属下这个方向没消息。。。。。。。”
话语刚落,忽然有人跑了过来。
“大人。。。。。。。”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