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典史,侯爺說的如此清楚,你為何一再不信?」6長留立即道,「咱們在路上遇見的沈校尉就是雪夜盟的成員,他可是一眼就認出了侯爺!侯爺且不認得他呢!」
孟郁無論可說,但也不肯鬆口認定白衣人並非雪夜盟成員,只是岔開了問道:「那麼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
白璧成剛要說下去,忽然嗓子眼裡癢了癢,像有一根羽毛胡亂探著,弄得他忍不住想咳嗽。
「糟糕,」白璧成想,「傍晚沒來得及施針,又要發作了!」
他的念頭還沒轉完,喉嚨口已經熬不住了,劇咳隨即噴薄而出。縮在窗邊的含山立即沖了過來,道:「孟典史,趕緊找個安靜屋子,侯爺的咳症發作了!」
第41章七人在座
白璧成一咳起來便止不住,咳聲翻江倒海而來,倒把孟郁嚇住了,只顧著呆呆望著白璧成。
「去找間屋子讓侯爺躺下,」含山叫起來,「快!」
孟郁打個激靈反應過來,道:「施縣令在遠岫閣休息,不知侯爺能不能移步……」
「頭前帶路!」
含山也不跟他廢話,和6長留一左一右扶起白璧成就走,風十里緊跟其後,幾人跟著孟郁走出儷影樓。
遠岫閣建在幽靜處,離湖很近,閣前一片開闊地能遠眺湖色,從這裡望過去,儷影樓立在月色之下,臨水成雙,實在別具一格。
含山顧不上賞景,在孟郁的引導下,她扶著白璧成踏進閣內,將他放在紫檀木榻上。
「你帶針了嗎?」白璧成虛弱地問。
「當然帶了。」含山從半乾的衣服里抽出細巧的針包,「換了個布囊好攜帶,就怕侯爺隨時發作。」
白璧成這才放心躺下。
「孟典史,煩你拿些溫水來,侯爺施針後要用。」
含山支使孟郁去拿水,孟郁答應了出去,這邊含山捻針認穴,替白璧成逐一施針。然而咳聲稍止,白璧成便問:「風十里,你和白衣人過了兩招,他功力如何?」
「不像吹噓的那麼神,」風十里道,「力道度並不出眾,招式也平庸,若不是惦記著侯爺,小的說不定能拿下他!」
白璧成略一沉吟,又問:「白衣人如何逃走的?」
「他從走廊的窗子翻出去,沿著雲堤奔回岸上,之後閃進林間不知所蹤。」風十里再次懊惱,「如若小的跟著跳下去,肯定能在雲堤上捉住他!」
「湖岸上分明有護院和衙役,眼看著白衣人跳到雲堤上,他們為何不攔阻?」
「孟典史把人叫去詢問葛師爺被殺一事,岸邊一個人也沒有!」風十里道,「6司獄說叫不著人,小的也叫不到人,又擔心著侯爺,因此掉臉回來救您。」
白璧成點了點頭,卻又責怪道:「我讓你去馬車上拿衣服,是要你藉機離開妙景山莊,你卻不配合。」
「侯爺這是何意?離開山莊何須藉機?」
「我若沒想錯,妙景山莊此時只能進不能出!沈確肯定沒有出去,長留派回黔州調查團花飛繡的魏真,只怕也沒能出去!」
「不能出去?這莊子要困住咱們?」6長留不相信,「這不可能罷!縣衙官吏大多在此,韋之浩又死了,山莊還有什麼人能領頭做出封禁之事?」
白璧成沒有立即回答,卻說:「風十里,你趕緊回儷影樓,寸步不離跟著虞溫,他是重要證人,千萬不能有差池。」
「是!」風十里抱了抱拳,卻又有些不放心。
「有我和含山在這裡,你就放心罷!」6長留安慰他,「而且此時的湖岸站滿護院和衙役,你怕什麼?」
「那就講兩位多費心了!」
風十里嗡聲說罷,正要轉身離開,白璧成卻喚住了,叫他到身邊耳語道:「你回到儷影樓之後,在一樓替我找一樣東西。」
他一五一十吩咐罷了,風十里雖有吃驚,卻仍舊領命而去。等他的身影消失,6長留笑道:「老風愛操心!剛剛孟典史說了,施縣令也在遠岫閣休息,有他在,此地必然安全!」
「施栩生也在這裡?」白璧成一驚。
「是!侯爺想必是咳症犯了,沒顧上聽孟典史說話。」
白璧成低頭尋思片刻,道:「我之所以推斷山莊只能進不能出,是因為在湖裡看見一條大魚,它頂著個骷髏游到我面前!」
「大魚頂著骷髏!」含山面露懼色,「什麼意思?」
「金鱗湖裡有屍骨,妙景山莊應該還有命案,」白璧成說,「而且死者很可能是個孩子,試想魚兒再大,又如何能頂住成人的顱骨?這必然是個小孩子,才能湊巧被魚兒頂起。」
「侯爺,您越說越可怕了,」含山齜牙咧嘴,「如若是真的,這孩子是誰殺的?會不會是韋之浩乾的?」
「具體的我並不知道,但我據此推測韋之浩死於仇殺,白衣人要為湖中孩兒報仇!而且,他要殺的並不是韋之浩一個人,還有湖中命案的同謀或者幫凶!」
「葛師爺就是幫凶!」6長留這次反應算快,「縣裡的師爺大多做過狀師,他們精通律法,想要幫人脫罪易如反掌!」
「也可能不只是葛師爺,還有整個縣衙。」白璧成沉吟道,「因此我想,若是施栩生在遠岫閣,這裡未必安全!」
「整個縣衙?」6長留不解,「侯爺為何作此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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