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成嘴角掠過一朵笑意:「放心吧,你沒有機會。」
「侯爺!」含山皺眉,「我們在討論案情,不是討論我!」
「好,是我打岔了,」白璧成合起書卷,「不過你提醒了我,這案子還有點可能性,不是芸涼想嫁,只是紫仲俊想娶。」
「那是紫仲俊有殺妻的理由!」芸涼兩眼放光,「所以他千方百計想要嫁禍給邱意濃!」
可這話剛說出來,她又懊惱道:「不對,帶庭兒的婆子說了,昨晚上紫仲俊不在家,被找回來時韓溱溱都快不行了。」
「那婆子還說什麼了?」白璧成問。
含山將婆子說的話都講了,末了卻道:「我還發現兩樁奇事,第一件,是這個紙袋子,它夾在桌腿的縫隙里。」
白璧成接過仔細翻看,又打開望望裡面,接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問:「它是不小心夾在桌子下面的,還是被認真放在那裡的?」
「是認真放的,若非存心,這袋子可固定不住。」
「好,先擱在我這。」白璧成將袋子夾進書里,「第二件呢?」
「韓溱溱只有紫耀庭一個兒子,待他並不好。她的屋子華麗舒適,紫耀庭卻和兩個婆子擠在又黑又破的廂房裡。紫耀庭說他從小到大,韓溱溱沒帶他睡過覺,說是睡不好會頭疼。」
白璧成聽了,沉吟不語。
「哪有母親嫌孩子吵鬧,就不肯帶孩子睡覺的?我娘打小就帶著我睡,侯爺,你娘是不是也這樣?」
白璧成望她笑笑:「我娘去世時,我還沒有記憶,我是跟哥哥嫂子長大的。」
「啊?侯爺很是可憐,」含山表示同情,「你哥便罷了,你嫂子是不是經常欺負你?」
「恰恰相反,我嫂子待我極好,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這恩情我是不能忘的。」白璧成露出嚮往,「說起來,我好久沒看見他們了。」
「他們在哪裡?你為何不去?」含山管閒事的血脈又被激活,「你是不是怕毒發了嚇著你兄嫂?我同你講侯爺,以前沒有辦法,但現在有了我……」
沒等她吹完牛皮,馬車不知不覺停了,6長留一把揭了帘子,探進腦袋來說:「侯爺,到驛館了,咱們商量一下彩雲綢莊的案子罷!」
自從破了許宅案,6長留對探案更加熱情高漲,含山卻暗中撇嘴,想他可真能蹭,全蹭著白璧成替他破案呢。
第27章嫌疑者五
車軒在驛館翹以盼,盼了一上午,好容易見白璧成帶著幾個人走進跨院,他忙不迭地迎上去:「侯爺回來了?這麼熱的天可沒中暑罷?小的準備了涼涼的綠豆湯,侯爺快進屋用一碗罷。」
「涼涼的綠豆湯?」含山感興,「擱糖了嗎?」
「擱不擱糖與你何干?」車軒沒好氣,「這是伺候侯爺和6大人的,可沒你的份!」
「我說了要喝嗎?」含山回嘴,「我是提醒你,侯爺咳症未愈,不能吃甜的!」
車軒一愣,他往綠豆湯里擱了不少糖,因為白璧成愛吃甜的。白璧成冷眼旁觀,瞧他一本正經低眉尋思,情知車軒又被忽悠住了。
「你去給含山盛一碗來,多擱些糖。」白璧成吩咐。
「侯爺!這……」車軒不樂意。
「叫你去就快去!風十里也要的,你自己也喝點避暑。」
白璧成說著話腳步不停,已經走進屋去了,含山得意洋洋地衝車軒笑一笑,也跟著進屋去了。
「什麼人啊!」車軒喃喃自語,「侯爺怎麼就被迷了心竅,處處聽她的話?」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他只得悻悻轉身,給含山盛綠豆湯去。
6長留不在意綠豆湯,他進了屋便道:「侯爺!您說這案子究竟是誰做的?」
白璧成自去臉盆里洗了手,之後坐回榻上,喝一口車軒備下的綠豆湯,這才慢條斯理地問:「你覺得會是誰?」
「不是邱意濃就是芸涼!但邱意濃沒有殺人的理由,芸涼卻有,我認為是芸涼!」
「你沒證據,為何就咬定是芸涼?」含山不服氣。
「要證據也容易,」白璧成道,「官府不許自由交易砒霜,老百姓買來藥老鼠,只能去良醫館或有準入的醫館,還要保甲的條子。」
「是!只需將這些醫館查一遍,瞧瞧有沒有保甲開給芸涼的條子!」6長留兩眼放光,「此事我叫許照去辦!」
「要查就不能只查芸涼,有嫌疑的也並不只是邱意濃和芸涼,」白璧成道,「我覺得有五個人。」
「哪五個?」6長留一愣。
「邱意濃、芸涼、倩兒、紫仲俊、韓沅沅。」含山扳著指頭數罷,問,「侯爺,我說的對不對?」
「很是,」白璧成微笑,「你再跟我兩天,可以去大理寺了。」
「為何是這五個人?」6長留還是不懂,「倩兒當晚接觸過韓溱溱,那也就罷了,可紫仲俊並不在家裡,韓沅沅也沒去過深桐院,他倆沒有動手的機會啊!」
「投毒未必要親自動手,」白璧成道,「他們能叫倩兒說謊,為何不能叫她投毒?我看倩兒的穿戴比婢女婆子高一等,甚至比含山還講究些,想來她受的賞錢比別人多。」
含山瞧瞧自己的布裙,暗想,我這身衣裳有那麼不堪嗎,讓他走哪都惦記著!
6長留順著白璧成的話想了想,又問:「是紫仲俊和韓沅沅聯手的,還是其中一個單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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