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忠大吼一声:“贾棒梗,你少血口喷人,你才是杀害张扬的凶手,你昨天晚上跟他在一起,是昨天晚上最后一个与他有接触的人,不是你还会有谁?”
“就是你卫忠!柳局,你听我说。昨天晚上吃完饭,卫忠专门给我说他要离开院子,这是他在制造不在场的证据。晚上他偷偷潜回四合院,以他特种兵的身手,这不是难事儿;他再杀掉酒醉的张扬更不是难事。今天早上,他又以副科长的身份回到张扬家里清除他的作案痕迹。我怀疑卫忠就是凶手,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卫忠赶快辩解道:“柳局,不要听一个黄口小儿的话,我以人格担保。”
贾棒梗恳切地对柳局说:“柳局,他杀过我,是有前科的,他在车里承认过。还有,他是副科长,张扬是正科长,他完全可以杀害张扬、转嫁到我这个仇人身上,实现挪正和嫁祸的一石二鸟的计划。第三,他是特务连转业的,有能力杀张扬。综上所述,卫忠是一个有前科、有动机、有能力的犯罪嫌疑人。柳局务必要想想他为什么非要把我一个啥也没有的小孩牵涉进来的目意图。我分析完毕。”
卫忠气急败坏地说:“贾棒梗,你栽赃嫁祸,我跟你拼了。”
没再被上手铐的贾棒梗大喊着“卫叔叔不要杀我灭口”,躲到了柳局的身后。
柳局拔出枪对着卫忠说:“卫科长请你冷静,如果你再做过激的行为,我将把你击毙。”
“柳局,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贾棒梗就是歪曲中伤我,我没有杀张扬,我向领导保证,况且我真的有不在场的证据。”
“小宋,鉴于有新证据出现,你带队负责贾棒梗,我带队负责卫忠。卫科长,你有异议吗?”
“柳局,谢谢你,我没有异议。”
很快贾棒梗被宋公安带人重新讯问,而卫忠也接受讯问。
“卫忠,你现在可以说自己昨晚的行踪了。”
“柳局,由于事关他人,请务必保密。”
柳树认真承诺:“卫忠请放心,我们是学过保密条例的。”
“谢谢柳局。我昨晚跟贾棒梗分别后,去了招待所,见了我对象,双方一直在房间里,直至凌晨才睡觉,七点我才醒了。
“我匆匆忙忙去厂里参加上任仪式。可左等右等,张扬科长都不来,于是我怀疑他喝多了,主动带保卫科同事到四合院接他。哪知到了后现门关着没锁,张扬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胸口插着军刺没了呼吸、血流了一地。我赶紧让同事们别进来破坏现场,自己也出去让同事报告厂里和你们。”
“卫忠,这么说院里除了最晚的贾棒梗和今早现他死亡的你,事实上有无数人可疑,但是你为何咬定贾棒梗?”
“直觉……柳局别急,听我慢慢说。我长一家自从跟贾棒梗有了交集,两死一失踪,还有长警卫员,加上张扬,死了四人了。”
“卫忠,据我们的案卷,张猛被雷劈死,连累到贾棒梗,而张迅失踪于护城河,是因为他们十几个子弟去围堵贾棒梗。而你长死亡过程,地方无权过问,是否与他有关,不可信。今天上午我也是听信你说的疑点,结合证人证言,才请贾棒梗过来调查。你赶紧说你的对象。”
卫忠说了对象姓名后,接着说:“柳局,我长的枪开了两次,竟然无一人听见枪声,我们怀疑贾棒梗背后有高人。这次他杀不了张扬,不代表那高人做不了。他外公几个生产队都是身怀武艺的人。”
“你这样一说,我反而觉得与贾棒梗无直接关系,毕竟你们部队也没有查到他作案的证据嘛。”
“对,但这次多关押他几天,多调查他外公那方的人。”
“我会考虑,但也要委屈你一下。我走了。”
“柳局慢走,我应该配合。”
贾棒梗不知卫忠怎么被审问,但对自己的审问过程就十分粗鲁。反复交待昨晚行踪。饭都放馊也不给他吃。
“宋公安,你虐待我,明明有饭不给我吃。”
“你交代出新的情况,就给你吃,可你说的全是一样。”
“宋公安,我再饿,也不能乱攀咬人吧,我可不像卫忠。从现在开始,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贾棒梗说到做到,开始沉默以对。
柳局进来看了几乎一字不差的口供,把贾棒梗关进拘留室。
在案情碰头会上,柳树主持会议:“大家有没有新情况?”
一个公安说:“局长,屋里陈旧足印多而模糊,新鲜足迹有三人的,一是张扬本人、二是贾棒梗,三是卫科长,说明屋里没证据支持有第四人进入,也侧面说明张扬不得人心。
“解剖现军刺是直刺心脏,张扬失血过多死亡,如果是他杀,说明行凶人经常杀人,如果是自杀更好解释了。昨晚下过雨,加上人来人往的,院里没有什么线索,院墙上没有攀爬痕迹。汇报完毕。”
宋小慈问柳树:“局长,这案子的所有证据指向张扬酒后自杀,咱们为何兴师动众?”
“小宋,红星轧钢厂新晋保卫科科长自杀,自白书里交待的事触目惊心,草草结案恐怕不行。”
“局长,我反而觉得赶紧以张扬酒后情绪失控自杀结案更好,再把自白书一毁,更符合上级要求。”
“小宋,你的建议不错,很不错。”
“局长,现场始终找不到钢笔、毛笔和墨汁,以此让卫忠停手,赶紧去赴任,如何?”
“卫忠不在场的证人证据若属实,就此结案,以后与轧钢厂继续保持良好合作。还有没有补充?好,我安排如下:……最后一组,小李带队去昌平走访调查。大家务必把案子办成铁案,散会。”
贾棒梗在拘留室又碰到了熟人:五名部队大院子弟。
贾棒梗讽刺道:“哥哥们,你们这次因为啥?薅羊毛,还是打架斗殴?”
贾棒梗看到了拘留室还有几个比他大的大杂院孩子,觉得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挑拨道:“哥哥们,你该不是又欺负咱们大杂院的弟兄们了吧,你们太无耻了,也不能换个人欺负,专欺负我们无依无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