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虽然是江大教水灵说的,江意惜还是为水灵的进步感到高兴。水灵哪里傻了,之前没心没肺看着傻,是因为娘死得早,爹在军营里,祖父老了,哥哥时常不在家,没人教她而已。在跟了自己以后,吴嬷嬷和水香经常教她为人处事,懂事多了。
她们又步履匆匆向二门走去。守二门的婆子坐在小屋里,连门都没出。一路没遇到人,顺利回了灼院。
水香和水清正急得不行,见主子终于回来了,才放下心来。
水香说,早上一开二门,江洵就跑来了灼院。他后悔昨天处事简单,想跟姐姐商量一下,他再去找李凯。
听说姐姐偷偷去找李凯了,更是着急。本想去找他们,又不知他们会去哪里,就想在这里等。
水香急得直跺脚,悄声劝道,“二爷,你在这里,岂不是把别人的眼睛都吸引了过来。老太太万一觉得你连学都不上,姑娘病情一定很重,再请个大夫来看诊怎么办?二姑娘让你多思多想,做事要慎重。”
江洵一听是这个理儿,只得红着眼睛上学去了。
江意惜有些气恼,若无故旷课或迟到,是会被罚的。其他书院被罚是挨骂、罚站或用戒尺打,而京武堂,挨的是军棍。
那个弟弟,做事总是易冲动。
另外,辰时末老太太派胡嬷嬷来了灼院。胡嬷嬷听说二姑娘生病还躺在床上,只能站在卧房门口对着架子床上的背影说了老太太的意思。
“二姑娘,老太太说你这些天心浮气躁,让你在灼院反省思过一旬,抄二十遍《女戒》。”
床上传一声轻“嗯”。声音嗡声嗡气,是捂着被子说的。
胡嬷嬷看到罗帐被撩开一半,二姑娘身子冲里躺着,还盖了大半个头,别说站起身听长辈的训,连头都没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气恼不已。觉得江意惜怠慢她,就是怠慢老太太,沉脸走了。
水清说道,“姑娘,胡嬷嬷的声音很冲,她定会跟老太太说姑娘的不是,让老太太罚你。”
江意惜无所谓。没现床上躺的不是她,已是万幸了。
等到李凯的意思传回来,看羞不羞得死老太太的那张老脸。
因为江意惜被禁足,她不能出去玩,别人也不能进来玩。所以一整天江意柔都没来灼园,只把花花叫了过去,也让丫头们松了一口气。
申时初,雍王世子李凯的长随丁管事来到武襄伯府见江晋。
江晋忙让人把他请至外书房。他已经得了长辈嘱咐,暂时不去回话,若李世子派人来问,就说江意惜慎重,还要再考虑考虑。
老太太和江伯爷再想江意惜嫁给李凯,也不敢先答应,怕江意惜真的寻死。
江晋极是无奈和生气。觉得江意惜脑子进水了,雍王世子妃不当,偏偏要给瞎子当媳妇。希望她能早早想通,自己就是未来雍郡王的大舅子了……
丁管事落坐,丫头上茶。
江晋笑道,“惭愧,我妹子还要再考虑考虑……”
丁管事摆手笑道,“我家世子爷说,那件事作罢。我家王爷觉得贵府正在跟孟府议亲,孟老国公为国征战几十年,孟世子年少出征,致使眼睛受伤接近失明,我家世子爷若再横插一脚,会让功臣寒心。”
推翻之前的约定,又给了江府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