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言,放鬆,我抱你上去。」
樂言憋出了眼淚,卻感激地看著眼前的人。
普通的人類在這個時候先想到的是打12o,可他的兔耳朵還頂在頭上,真打12o無疑是給他的應激雪上加霜。奕警官不一樣,他願意帶自己回家。
樂言熱淚盈眶,有一半的眼淚都是給奕煬的。
等躺在熟悉的床上,樂言才沒哭了,手腳仍在抽筋,疼得他縮成一團不給奕煬碰。
「搓一搓,放鬆肌肉會好很多,你相信我。」奕煬坐在床邊,扶樂言過來單手抱著,又捏又搓半個鐘頭才把那隻抽筋的手安撫好。
樂言動了動手指頭,然後繼續埋頭縮著,一雙手牢牢地環著奕煬。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胃裡的絞痛緩和不少,懨懨地還不太想說話。
奕煬的手在樂言脊背上來回撫摸,起到了很好的安撫作用,直到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他不放心,上網查資料,關於兔子受驚的症狀基本符合樂言現在的狀況。答主最後一句說,兔子肯吃東西了才算真正的緩和。
因為這句話,奕警官抱了樂言將近兩個小時,此刻睡飽的人一雙眼睛呆呆望著奕煬。
「醒了?」
「嗯。」樂言趴在他懷裡,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頭枕在奕煬的頸間,默默回憶剛才進門時的情況。
到底是誰開的門?樂言記得自己沒開,可沒開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這段記憶在腦袋裡沒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奕煬的腿被他壓麻了,右胳膊也被靠酸了,他拍拍樂言的後腰,「我給你倒杯水?」
「嗯。」樂言答應歸答應,發現他要起來時著急地搖頭:「不喝水。」
「好好好,那換個姿勢?」
樂言答應了,等奕煬活動胳膊時,樂言主動迎上去挨著他,有一個特別細小的動作,這隻兔子會嗅味道,只有被抱著,心跳才不會那麼快。
奕警官不由回想起一件事,猛然發現今天他恐嚇兔子的那些話和白微電話里說的內容能夠完美對上。
也就是說,周博士或許真的知道兔子還活著,並且有偷偷尋找兔子的打算,所以才不配合警方調查!
他忙給白微發了條信息,放下手機時,樂言在蹭他,是睡夢裡無意識地蹭,漁夫帽都差點被他自己蹭掉了。
然而男人身上並不是所有地方都能隨意亂蹭……奕煬小腹一緊,臉色古怪,把黏在身上的人推開一些,「我去給你倒杯水。」說完翻身直接下床。
樂言蹙眉眯開眼,一陣迷茫,他抬手摸帽子在不在,當摸到帽子皺巴巴的布料時,長吁一口氣,一根手指奮力擠進帽子裡撓那隻被捂得汗濕泛癢的兔耳朵。
每次委屈的好像都是這雙耳朵,樂言心裡很是愧疚,一邊愧疚,手上的力道不減,又揉又抓。
撓得沒輕沒重,暗中窺探的奕警官在心中為這隻兔子捏把汗,照他這樣的手法撓,毛都給他薅禿。
萬一撓破感染,誰給兔耳朵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