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显然是昨夜被欺负的狠了,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跪地低着头,张玉也看不清他的脸和被高领遮住的脖颈。
但是想也知道,根本就不能看了。
“你知道花楼里最顶级的香粉是什么吗?”
好在张玉叫他来也不是为了欺负,这会儿挪开视线不看他。
运功平息一下体内的烦躁,脑子还算是清醒的。
“奴只知道花楼的香粉都有催-情功效,其他的不知。”
彩虹思考一下,摇头如实作答。
张玉带彩虹离开的花楼,在万兴府那种不算大的府城,都不是顶级的。
否则也不至于二两银子的价格,就能买下一条小倌的命。
下等的花楼,即便在香粉里做手脚,那也不会是凤京第一花楼可比的。
彩虹的答案,张玉也预料到了。
“回去休息吧。”
彩虹应是,颤巍巍的站起身,还没等走就捂住嘴阵阵干呕。
张玉霍然站起身,两步冲到他的面前,用力捏住他布满草莓痕迹的脆弱脖颈。
“怀了谁的孩子?”
这现象,她最近看的太多了。
根本不需要找明久熙证实,她就知道彩虹背叛了她。
她昨夜才睡了他,哪能这么快有早孕反应?
“少娘,奴不是怀孕了。奴不敢背叛您啊!”
彩虹被她捏的几乎说不了话,却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那滚烫的泪珠一颗颗砸在张玉的手背上,可最让他心寒的是,张玉此刻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冰冷眼神。
他才刚刚得宠,感受到她的需要。
事情怎么就会展到这个地步?
他死也不甘心。
他不能带着污名下地狱去见阎王奶奶。
“少娘,奴是花楼出来的残败之身,入花楼的时候鸨爹就给奴喝了绝子汤。奴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的,还请少娘下次恩宠完,不要让管家逼着奴吃避孕丸。奴这残败身子,承受不住那样伤寒的药物。”
花楼其实也分三六九等。
上等的花楼,小倌几乎都是从小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比养在深宅大院的贵男。
价格昂贵,有的赚,陪客自然就少。
像彩虹流落的下等花楼,那便是要日日夜夜承恩,才能赚到银子。
鸨爹才能满意,才能给小倌活路。
所以这些小倌从入花楼开始,就被迫喝了伤身子的药。
已确保小倌随时随地都能接客,不会怀孕才能获取最大利益。
不死,不休。
张玉吃惊的收回手,一把抱住因药物导致连站立都不稳的彩虹。
“你怎么不早说?”
她既不知道彩虹的情况,更不清楚管家会给他吃药。
当真是爽完了,给些东西就想把他打。
现在想来,她真是个混账。
“只要是少娘给的,就算是穿肠毒药,奴都甘心情愿服下。只是……只是奴的身子已经残败,却不能背负污名让少娘嫌弃。”
彩虹靠在她怀里,止不住的哭泣。
他是真的怕。
如今对他来说,比死更难忍的是,张玉的误会。
“是我错了,下次我会查清楚。别哭了啊!”
张玉后悔不已,温声哄着他。
他的泪水却越来越多,张玉劝说也缓解不了,只能低头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