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久熙的眼里,人只分两种。
病人,健康人。
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就跟着张玉进了花楼。
至于金淮生那种还要带着帷帽遮掩,像白少辞那种只上屋顶的,完全不同。
那些乌烟瘴气的画面,在他看来不仅没有生情,反倒是忍不住蹙眉嘀咕:
“在花楼旁边开医馆,肯定能赚钱。”
这话把张玉都给逗笑了。
“医者父母心,谈钱多俗啊!”
明久熙横她一眼,怼:
“这话你得跟药材商说,抢劫是犯法的!”
张玉摸摸鼻尖,说不过他。
好在输惯了,她也不觉得难堪,推开顾霎毓的门就请明久熙进去。
结果明久熙捂着脸嗷的一嗓子背过身去。
“你确定不是让我来看看他的脑子的?”
毕竟一个疯子是不是干净,张玉怎么可能在意呢?
而床上摆好姿势的顾霎毓也是一愣,他坐起身时,银光闪闪的身体链还如水波荡漾。
当真是有多撩人,这会儿就有多愤怒。
“我又没做错事,你干嘛找个男客来惩罚奴家?”
张玉背着手深吸一口气。
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就是别人的。
“他是我找来的医生,看你最近火气太旺,来帮你调理调理这些香粉的。”
她说完走过去,将屏风上的外袍拽下来,赶快披在顾霎毓的肩膀上。
顾霎毓松了一口气。
张玉太狠,他是真挺怕她的。
“可是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我不……不能辜负了张少娘的好意。”
顾霎毓对上张玉蹙紧的眉头,立刻就妥协了。
老老实实拽着外袍下床,一双白嫩嫩的脚丫踩在鲜红的地毯上,几步就在桌边规矩坐好。
“他穿好了,你过来吧。”
明久熙这才转过身来,战决的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半分钟后,他急说道:
“这些香粉不能用了,尤其是不能抹在身上。要是不听的话,无法生育是小,三年就没命了。”
说完就转身跑了。
根本不给她们俩多问一句的机会。
“你怎么才来啊!”
顾霎毓根本就像没听到明久熙说了什么,外衫一推转身站起来。
扑在张玉怀里的时候,那一身银链子堪比空气裙子更动人。
这疯子是真疯!
连命都不顾的那种。
张玉抱着他,心里还在过滤明久熙的话。
他没拽着自己就走,说明他没嫌弃顾霎毓,任由顾霎毓随便勾搭自己。
所以……顾霎毓就真的没有第二个女人了。
猜到是一回事,被验证就是另外一回事。
此刻张玉看着顾霎毓迫不及待凑过来的红唇,第一次有些许心动,配合着他纠缠在一起。
这疯子应该是真心爱她的。
“张少娘你今天是怎么了?比我还疯?”
顾霎毓揉着腰下床,实在是有些承受不起了。
“听说你要死了,当然得多玩玩,才免得将来遗憾。”
张玉开口就没好话,气得他千娇百媚的俊颜都拧了。
“奴家的命硬着呢!比你看到的这里还硬,才不会死。”
他横白她一眼,终于舍得把衣服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