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笑笑,心中了然,宽慰道“蚍蜉心向大道,或粗壮肢节或新长双翅,孜孜不倦,为所求无所不用其极。然红尘中众生皆苦,路有砺石,道经险滩,唯纚风沐雨历经艰难险阻,方有望去五毒十恶,渡无边苦海赏彼岸花开。
经万千道路殊途同归成佛成仙者,万不达一,此天道使然。
此人修习之功法或为天道不喜,却不定然是邪祟之辈,既然与施主在这渺无人烟处遇见,便是尔等一场缘分。或因或果,或佛或魔。”
说罢,双手合十行礼。
云蔚然这回感觉听懂了,但是一下子没想明白僧人说这话是几个意思,按礼数先跟着合十回礼。
阿呆扯了把不知道自己该干啥,偷偷对瘦子做鬼脸的阿瓜。见还傻乎乎在那愣神,就又抽了下他后脑勺,指指云蔚然,让跟着一起有样学样,行礼回敬。
躬身抬头间,僧人已牵着马飘然远去。如来时那般,明明看着走得不紧不慢,回过神来时,人已远在天边。
琢磨和僧人刚刚的对话,云蔚然慢慢品出味来,抚掌懊恼:“这大和尚,竟是说了许多,又什么都没说明白。既没明确承认自己是谁,也没回答是去取经路上还是取完回来了,连眼前这香焦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给个准。
甚至到最后还让我们自己决定对这香焦人,是管还是不管。和他说话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累得慌,说半天还全得靠自己去猜。”
“猜啥?瓜么?哪呢?别藏着了,正口渴呢。”被悟空临走前又贱兮兮得戳了一下,跳着脚追出老远没追上的阿瓜气呼呼跑回来。仍不在一个频道,懵懂中。
阿呆听了反倒释然,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没听懂,疑惑道:“那他急吼吼过来干嘛?就为了走近了看一眼?”
“鬼知道!”云蔚然撇撇嘴,嘴上不敢说,心中暗自腹诽“这位是大男子主意呢?还是有洁癖?只碰没被人开过的处女地?没抢到第一排就果断不要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啊?”对香焦人,阿呆和云蔚然都下不定决心,没想好怎么处理。见阿瓜在那把玩一个铜币大小的薄圆环,随口问道。
“哦!刚打那个瘦子掉的。”阿瓜大言不惭。
“呦!这么牛逼,都能隔山打牛,隔空爆装备了!我看看。”两人看得清楚,瘦子悟空压根就是在戏弄他,气急败坏的阿瓜追打了半天连毛都没沾到一根。打到的?呵!莫不是陪猴爷耍玩,被给的赏钱吧。
“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是吧,我也觉着,哪见过。”阿呆和云蔚然对视一眼,同时“哦!”了出来,撒腿往雷劈石处跑。
果然,在雷电霹到的白石头洞口处,找到了沿洞口扩开的一层浅圆,此处表层带着气泡的部分,不知道是不是被瘦子挖走了,将这铜币型的圆环放进浅圆,直接滑了下去填住底部,严丝合密。
小心抠出来收好,手指伸回洞里用力抠,结果嘛,这么硬,当然是屁都没抠出一个来。
“他是怎么做到的?很硬唉,而且一点缝都没有。”阿呆感慨。
“谁知道呢,你看这圆环边边,就跟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滑的很。人家牛逼得远我们几个层级,看不懂是正常的。”
见云蔚然在手指上转着圆环把玩,阿呆重新接起刚才的话题:“那黑乎乎的东西管么?”
“这可不好办啊!”挠挠头,一拍脑门“唉!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那瘦子故意把圆环丢给我们,不就是让我们丢圆环,让圆环决定要不要管么。”
阿呆“。。。还能有这层深意?我看那人做事挺随性的啊”
见云蔚然坚定且自信的眼神,半信半疑“好吧。”取过圆环翻看两面:“滑的这面做正面,糙的做反面,哪边管?”
云蔚然故作神秘得摆手指头:“no!no!no!这么丢你就肤浅了。你想啊,圆环落地还有两种可能,平面落地和竖起来对不对?”
看着圆环的薄片样,勉强应道“对。”
“所以我们选竖起来,有一半的概率决定管他,这概率是不是已经很高了?!”
阿呆眼角抽搐:“你不想管就直说,何必走个流程。”
云蔚然转头怀念还在撅屁股试图再抠下一个圆环的阿瓜。这么聪明干嘛,刚才要是换成阿瓜,早就信了,还会佩服得感慨“哦!~这个办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