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蔚然都无语了,问你真是我脑子有病,你个饿死鬼投胎的,什么都想往嘴里扒拉:“可以,舔不过瘾的,咬吧。记得用力点,咔一大口下去,蹦不碎你个大狗牙!”
转去问同样看得蹙眉的阿呆“你呢?看出什么没?”
“不知道,很奇怪的感觉,有点像看巫医作法时对空画符。会心痒痒的,很想跟着那个,那个。。。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怎么说呢?哦!你看我手指头!”
顺着话头看了眼握拳,弹出中指的手。嗯,希望你真不是故意的。试探道“会不由自主跟着一起动?”
“对对对!”
根据对阿呆的了解,他是没阿瓜那么无聊还喜欢恶趣味的。而且自己也没对谁比过中指,他们来自“纯洁善良”的蛮荒,该是不会有比中指的恶意,该是巧合。
对身不由己的冲动一时语塞表达不清,云蔚然能理解,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是很难用语言去表述感受的。
他自己学打象形拳的时候,就体验过可能类似的经历。难以忍受的异样冲动在那一阵一阵冲击意识,那感觉时强时弱难以捉摸,又飘忽不定得刺激着神经。就像有人握着你的手,让你去做这个做那个。你很难用语言去描述自己心中这种并非出自本意的异样冲动。
香焦人撸着没毛的下巴,意味深长得看着三人“此宗中两位道法高深,离仙人仅一步之遥的体修前辈晚年所创。二人酒后豪迈,探指为笔,力透块垒,隔空切磋偶得。
惜因年代久远,其中所含灵力消散殆尽。石面亦受风吹雨淋,颇多破败。宗中已有数代未出能体察感悟之人,甚是可惜。”
云蔚然一听还有这渊源,数代人都没一个有感觉,我有啊!顿觉自己牛逼坏了。人家祖传的几代人都看了个寂寞,自己刚好歹。歘。。。过去了那么一下。没错没错,这回剧本终于给对了,果然是主角之资,天选之子。
唉。。。不对啊,细想一下:
仙子。。。看了全套。。。额。。。她不是人,另算。
阿呆。。。能跟着感觉动起来。。。这家伙野人部落里出来的尖子生,动手能力本就比我强,跟着手指头抽个筋嘛,不正常是正常的。也。。。不算先。
阿瓜个只有一根筋的棒槌。。。都能闻得酒醉?这特么就离了个大谱,凭啥?就因为贪吃?不信邪得贴近了闻闻。嗯。。。字里行间偶有青苔杂草,草没味的。
好的比不过就认了,跟差的比还比不过。一下子就又从天堂落回凡间,还凡间的地下室,失落得紧。果然幸福感都是和身边更差的人比出来的。一比之下,云蔚然只觉得,特么自己才是那个渣渣,好痛苦,好憋屈。
带着沉痛的心情,牵着娜莎加紧了登山的脚步,不走快点难道继续挨虐么?咱又不好那口m。
追着蝴蝶路过数排立于竹林深处的古朴鸟居。听着只闻其声不见碧水的溪水哗啦,沿巨树荫蔽的山道急转个大弯。惊起的喳喳鸟鸣间,便是两块连体巨石相夹,长达数百步,直通云霄的陡峭通天石阶,爬上石阶才到半山腰。
挥汗跨上最后一级石阶,眼前突现一空旷广场。
广场上云霞贴地轻走,举步与飞鸟齐高,踏云寻仙仙何在?
云开处偶现奇峰突绝,匹涟携星光灿烂,源(原)(缘)来云深未知处。
恍惚间,竟是误入了仙家秘境。
沉醉许久,方见云过偶现,些许学子模样的游人三三两两游弋其间。方才拉回人间几许,添了三分人间烟火气。意识到这点,竟是突然觉得云就高了几分,不再贴地轻浮,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刚错觉了。
那游人随行的书童紧了紧本该驮马背负的马包,举手示意在不停推销住处的农人暂且住嘴,不要扰了公子雅兴。显然这是群被坑了九文九的外地冤大头,估摸着农人不想轻易放过这条大鱼,还想再宰一刀。
这年头,钱多的傻子也是稀缺资源。逮到了,可得可着劲猛薅,将生意做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这农人甚是煞风景,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时,云雾似是也跟着又离地远了几分。正好遮蔽至头脸处,倒是挡了他那市侩嘴脸。
这般仙境,是不该被市井苟且污了去。
呆瓜二人皆被突兀出现的美景震撼,阿瓜更是没出息得从张大的嘴里挂出了口水。云蔚然好歹通过屏幕见多识广,却也被眼前这亲眼所见,深深吸引,贪恋得收不回目光。
香焦人带着几分得意静候三人消化好情绪,这才哼着小曲深入广场,重新带着一头钻入云雾中。
行越深雾愈重,周遭再次被云雾缭绕。抬头寻阳辨向,太阳都被罩得大了一圈,影影倬倬看不真切。天虽大亮,却依稀只能看清周遭五步远。也不知道带路的香焦人这么自信得大步走着,知不知道自己倒底去到哪了。
忽然一声呵止“此乃宗门仙地,凡人免进。”
“我乃。。。”香焦人清了清嗓子,又觉得自报名号有些羞耻。停顿稍许,还是腆着脸报了:“老夫乃莫言道人,我回来了。”
香焦人期待能迎来欢喜的惊呼,哪知道那声音连身形都没露,直接冷了声音“大胆!宗主的名号也是你个狂妄小儿能随便冒充的?念你年少无知,不与你一般计较。今后莫要再胡言乱语,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