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上班还上下厕所,找前台聊个天,刷下手机撩个骚,没有真一天到头干得一刻不停的。狩猎采集社会又没老板盯着,不该是打猎设陷阱那会稍微忙些,平时都晒晒太阳唠唠嗑,愉快玩耍的么?
怎么到自己这,就是,干活,干活,再干活。
搭完房子,挖水沟,挖完水沟,捡树叶。
为什么捡树叶子?因为看云蔚然那虚样,呆瓜二人一致觉得指望不上,有气无力坐那又看着烦。给派了最轻松,平时让小屁孩干的活打到一边凉快去。
呆瓜二人当然也没闲着,正在回收陷阱零件,并破坏洞口在那堵洞。兔子洞外的陷阱触了一个,逮到只肥灰兔。它的兔亲戚们都怂得很,别说来救,都吓得不敢出洞了。
呆瓜二人动作很快,已经把洞口堵得只剩两个。一个扣上新造的木笼子,另一个等云蔚然捡来树叶便点火往里扇风。准备用烟把兔子们从另一个洞口熏出来,自个钻进木笼子里去。
每次都抢着点火的阿瓜动作是越来越娴熟了,快扯几回之后猛得用力一拉,一下子就把枯树叶给点着了,树叶很快点燃树枝,树枝带着树枝,洞口的篝火越烧越旺。
这火还一点不浪费,烟,往洞里赶,去熏兔子。火,烤着刚剥好皮的兔肉,温热,烘干带血的兔毛。
“出来了!出来了!”初次体验烟熏兔子的云蔚然很兴奋。
和他一起守洞口,搭一只脚就算已经出力摁木笼子的阿呆有些无语,才出来点烟,这么兴奋干嘛。
“轻点别给吓回去了!”提醒着起身去转了圈。查看堵上的兔子洞是否严实,看有没有其他冒烟的遗漏。
“来了!来了!来了!”一只拳头大的小兔子自黑烟中一跃而出,一头撞在木笼栅栏上。
云蔚然赶紧使力把笼子顶住,大声喊道“我抓到一只!”低头去看洞里还有没有其他的。
突然“咔嚓!”一声巨响,专注灭兔子满门的三人都被吓了一跳,似是突然被一股电流贯穿了全身,激得一个机灵。
咋地了?漏电了?点着兔子家的火药库了?还是兔子宁死不屈,刚烈得玩自(曝)呢?这是要炸出胡萝卜还是要炸出草莓酱?
紧跟着又是“咔嚓!”一声,电流再过,才在酥麻中注意到声音不来自地下,而是来自不远处的山脊上。
循着声音望去。竟是不知何时,盘绕山脊聚集起了一团快旋转的乌云。翻滚的乌云漆黑如墨,厚重得有如实质,直欲滴水。
乌云中心似画面卡顿了一下,一个方块处不动,周边继续快流转,云蔚然愕然眨眼,睁眼时又一切如常,似是刚刚自己看岔了。
同时乌云上隐隐出现城市虚影,一架飞机拖着尾流从摩天大楼间穿过。疾驰而过的高铁将之前所有一切挡住,传递着满满的度感和震撼力。
“海市蜃楼?”云蔚然很兴奋,若这是海市蜃楼,那说明自己并没有穿越到倒霉催的原始社会,只要走出蛮荒,必能回归文明。咧起嘴嘿嘿笑着正要细看,试图辨认那是哪座城市。动车已过,虚影也跟着慢慢散去,淡不可见。
“咔嚓!”一声响,毫无征兆得从乌云漆黑处径直朝地面劈下一道耀眼雷光。
电流过身的酥麻感须臾便至,比之前两次更强烈,再次席卷全身。把云蔚然和阿呆、阿瓜都麻跪了。
乌云下,地面上有个人形身影被生生霹中,霹得瞬间弹起,离地三尺有余。电光中,那人四肢大张,竟是被击打出一个亮闪闪的“大”字。乖乖,钢筋铁骨啊,这边离这么远都麻得要死,那边生生挨了雷击,居然没被霹成灰飞。
雷击一闪而过,身影坠回地面后,翻滚着沿山脊朝山脚滚去。
那乌云无风自动,竟是追着身影飘到山脚上空。
停驻片刻后,见那身影处只冒烟不动弹,又无声无息得飘回山脊,对着刚刚霹雷处暴雨如注。一时间,仿佛天空在乌云处破了个洞,整个天空的雨水都从洞中奔泻而下。
乌云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淡变薄,竟是全都化为雨水,下得一滴不剩。不消片刻,云散天青,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沿山脊狂奔而下,裹挟泥沙,翻越岩石的大股雨水,赶向冒烟处讨说法。
目睹了这奇异一幕的三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确定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做梦。
“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遭雷霹!”阿瓜忍不住感慨
“也不一定是犯多大错,若是个男的,一般就是管不住小弟,对女人乱誓。刚响了三声是吧?啧啧啧,这乌云定是克格勃出来的。”云蔚然咂吧着嘴巴,围观吃瓜。
阿瓜没听懂“磕胳膊?磕胳膊能磕出这么大动静来?”肘对肘碰了下,才紧张抬头看“没有啊?是我不够用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