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眼前人,她呆住。
面前是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人,个子很高,眼眶深邃,好像看谁都含着一汪水。
江言突兀地回想起昨晚的梦——有人细碎地吻她,从额头一路蜿蜒向下,到脖颈和锁骨,之后是她的胸乳,再之后是小腹和两腿之间的腹地。醒来时分模糊的景象一瞬间清晰起来,她后知后觉梦见的是谁,曾经被她轻易丢掉的某任炮友,也是眼前人
——宋庭垣。 她说不出话来。那只金毛又来蹭她的腿,江言一下反应过来,堆出一个官方笑容:“没有,我挺喜欢狗的。”
“你刚搬来啊。”她虚伪地客套着,“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以后多走动啊。”江言转过身,把指纹抵在感应器上,只恨不得地上有个兔子洞能让她径直去往另一个世界。紧张和尴尬的情绪像突如其来的积雨云堆在她头顶,手心立即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感应器无法正确识别她的指纹,红光一闪,出“滴”的一声。
宋庭垣喊她的名字:“江言。”
“见到我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他像以往一样熟悉她的身体,看她低头的一瞬,就知道她的情绪。
江言不说话,右手在衣摆上蹭了蹭,尝试再一次开门。
红光转绿,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躲进去。“砰”一声关上门,把一人一狗关在了门外。
宋庭垣吃了这么一个闭门羹,倒也不生气,他只在意一件事——
江言身上有酒味,脖颈上还有吻痕。
江言一进门就甩掉鞋和袜子,赤着脚踩在地上。
这个周末真是糟透了。
她抓起睡衣和浴巾走进浴室,扯掉衣服,拧开花洒,企图把满身的疲惫和狼狈都洗刷掉。
还没穿上衣服,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江言低头,现来消息的是俞势,来信格式是一条视频。
上一条消息也是俞势的,信时间在三天前,她没回。
视频不长,只有十几秒。封面上是翘起的性器,粗壮的一根。最上端缠着白色的丝带,系了个蝴蝶结。
仿佛一份待拆的礼物,野性十足,狰狞却漂亮。
江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进去。
俞势喘的声音立刻放出来,短促的,带着点似有若无的哭腔,勾人。
他的手握着那一根,上下动,透明的前精从马眼里涌出来,好像框不住的眼泪。
江言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条语音弹出来,她听见俞势的声音,已经平稳下来,带着一点慵懒的沙哑。
“再做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