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场梦,她奢望许久…许久的梦……梦里,是她的半条命……
“阿韵……是你吗……”
未语泪先流,咸涩的滋味未化不开心尖的甘甜。
女人红衣似血,无比熟悉的面容上,是平日的温婉笑意。
女人对着跟前哭成泪人的她招了招手,语气轻柔唤她,“阿衍,过来。”
若眼前是一团火,她便是那飞蛾,心甘情愿扑入她的怀抱。
“阿韵!”
怀中搂紧的是真实的触感,而非一触即散的泡沫幻影,是真真切切的……她的阿韵。
温热泪水湿了衣襟,南宫乐韵笑得无奈,眼里是心疼,暖热手心一下又一下,轻轻拂去她的哀伤,轻哄她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好了好了,乖,别哭,我心疼。”
她从不吝啬,对她的怜惜与爱意。
而她也从不扭捏,在她面前狼狈不堪。
双手力道越收越紧,恨不得将女人揉进骨肉里,再也不分离,“阿韵…阿韵……阿韵……”
一遍又一遍,轻唤着她的命,她的一切。
“嗯,我在,我在。”
她亦如此,耐着性子,一次又一次回应她的呼唤。
良久,怀中抽泣的身影渐渐平缓,南宫乐韵才轻轻推开她,看着她哭红的鼻尖和双眸,心疼的捧过她的脸,轻柔抚摸着。
楚嫣泠双眸哭得有些红肿,睁着并不舒服,但还是舍不得眨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很怕一眨眼,她的阿韵就再也见不到了。
微微红肿的星眸太过炽热,南宫乐韵摸着摸着,面上忽而泛起了粉,一开口,沙哑的嗓音令她一呛,“阿咳…咳嗯……”
楚嫣泠连忙手搭上她后背,轻拍着,满脸紧张,“阿韵,没事吧?”
南宫乐韵没料想自己这般不矜持,面颊越红了,偏偏楚嫣泠目光一直不曾挪来过,只好微垂着,搂过女人胳膊,带着她走到了一旁的青石板上坐下。
二人并肩坐下,南宫乐韵十分熟稔自然的靠近她怀中,望着远处云霭山峦,白云于半山腰处若炊烟袅袅升起,一派祥和之景。
“阿衍,你还好吗?”
楚嫣泠搂紧怀中女人,一下一下拂过女人青丝,闻言,忽而扯了扯唇角,想露出个轻松的笑,可却失败了。
“阿韵,能再见着你,胜过万千喜乐。”
没有说好,或是不好,但,她才是解她千愁万绪地良药。
搂在腰间的手倏尔紧了几分,勒得楚嫣泠呼吸有些沉,却没有表现出不适。
或许她们都一样,若是可以,定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血肉中……
片刻后,怀里女人忽而轻声问,“阿衍,她…如何了?”
“她……”楚嫣泠目露疑惑,似是不解。
但心尖却是一揪,疼得她呼吸越沉重。
南宫乐韵自她怀中坐起,双手捧过她的脸,一双眸子温温柔柔地将她望着,女人唇边噙着了抹无奈的笑意。
楚嫣泠心头沉沉跳了一下,目露哀求,“阿韵……”
她知道的,她该知道的,是她太过贪恋了,可是……可是……她真的想她了……
“阿韵,我能不能……”
“嘘——”
抵在唇边的手指纤细,却有着让她无法抗拒的力道,她再说不出任性的话。
“阿衍,与我说说她好嘛?我们的……小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