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因为受伤,在寝宫中休息。
元里敲着盲杖进来:“皇上你睡了吗?臣来看看您。”
帝王受伤,他作为臣子的理应来探望。
“睡着也被世子吵醒。”萧冥烨慵然的靠在床头,手中把玩着一只锦囊:“世子敲盲杖不必用那么大的力道,白白浪费力气。”
候在一旁的刘公公,就差给帝王鼓掌了。
哎呦喂,皇上说的太对了,世子就跟这汉白玉地砖有仇似的。
最重要的是,每次地砖被小奸人敲坏,都是老奴去修。
“以后臣注意”
元里“咚咚”敲着盲杖,走到帝王面前【啧啧,暴君这样子,还别具一格,不错不错,比平时养眼。】
萧冥烨因为休息,没有束,墨如同厚重的披风顺在身后,受伤导致脸色略显苍白,少了几分戾气,一身白色里衣增加几分清淡。
整个人看上去格调从冷酷转为清冷。
帝王,原来此子喜欢这种扮相的男人。
元里站在帝王床边,开始虚情假意的慰问:“皇上还疼吗,若是疼就忍忍,实在忍不了就吃点止疼药,但止疼药会对身体有刺激……”
“为朕按按头。”被此子小嘴突突的头疼。
说着,萧冥烨将手中锦囊放到枕头下,躺在床榻上,等着元里给他按头。
【我真想把你脑袋揪下来当球踢。】元里不情不愿的坐在床边,咬着一排小银牙,为帝王按着脑瓜骨。
帝王阖着眸子,语调慢悠悠的说道:“今日朕虽然不是特意为世子挡箭,但到底也是朕为世子挡了箭。”
他说着,缓缓的睁开深邃的眸子,盯着元里越长越漂亮的脸蛋:“所以世子要懂得知恩图报,好生的为朕按头,不得应付。”
没让此子报恩就不错了。
元里忙从糊弄变得认真起来,还嘴硬道:“臣一直都很认真为皇上按头,臣在心中也非常感激皇上救命之恩。”
【呸,我才不领情,妄想让我忘记你打我板子的事情。】
萧冥烨,此子居然如此说,下次那三板,他一定会亲自打下去。
元里边为帝王按着头,边想着他墨大哥【墨大哥对我最好了,在小树林中第二次见面,就给我按头。】
萧冥烨,此子是个什么记性,他分明是给他按的腰。
“世子这般按,朕不舒服。”萧冥烨淡淡说道“把靴子脱了,到床榻上来。”
元里坐在床边给帝王按头也不舒服,便踢掉一双小白靴,上了帝王的床。
“手指用些力道。”
元里“哦”了声,用起力道,带着小恶意在帝王额头上捏出一个小星星来。
力气用大了,元里开始汗,他扯了扯领口想散散热,却感觉作用不大,干脆把外套脱了下去,继续为帝王按着额头。
帝王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熟了。
元里按着按着,眼皮也跟着沉了下来,他瞅瞅帝王。
【暴君看样子一半时不能醒来。】
刘公公已经出去了。
元里想偷会懒,便也躺了下来。
没一会便呼呼睡了过去。
他紧靠着床沿躺着,一不小就会折下去,帝王闭着眼,像是在梦中般的伸出大手,把他捞进怀中,继续睡着。
元里像个毛毛虫,在帝王怀中动了动,最后脑袋枕在帝王手臂上,将脸埋在帝王胸前,睡着不知有多香甜。
镇北王从宫外回来,直接去了元里的住处,听宫人说元里去了帝王的寝宫,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帝王寝宫。
刘公公走时夹了尾巴,门没关严。
没等宫人进去通报,一阵风便将门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