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奚辞第一时间掩住郁龄的眼睛不过进门时惊鸿一瞥她其实已经看清楚于安的模样还真像葛滨说的那样将他扒光连一条遮羞的内裤都没给他留。
这些还好说不过她觉得于安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身上似乎太白腻,白花花的一坨肥肉挺不正常的连一点汗毛都没有
不会是被剃了吧
此时于安的形象是这样的全身上下被脱得精光,被撕成条并泡过盐水的床单十分有技巧地捆成一条白花花的五花肉,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只能出呜呜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嘴巴被堵住呼吸不顺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颇为可怜。
于安见奚辞他们进来还以为救星来了等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本中邪的人今天突然攻击他并将他折腾成这样,他还奇怪葛滨怎么会突然恢复正常可惜先前他被葛滨敲晕后醒来时就现自己被捆住,连嘴巴也堵住根本没办法询问清楚葛滨摆明着不想听他说,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让他以为他依然中邪中,甚至连他都认不清。
可现在再看葛滨将这两人带过来,自然明白葛滨其实已经恢复正常,而且能恢复正常,估计是和这两人有关。
将这事想明白后,于安又惊又怒地看着他们,却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地叫着。
葛滨见奚辞变脸,顿时两股战战,明明这人看起来温和干净得像个在校大学生,根本没有什么威严可言。
可是不知怎么的,当他冷下脸来,却又让人打从心里涌起一种森寒,忙解释道“你们不是说他身上有那什么符之类的东西吗我、我怕他逃了,所以将他的衣服都脱了,也不怕他藏什么。”
说着,他指着旁边的桌子上摆的东西,说道“这些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郁龄拉下奚辞的手,往葛滨指的地方看去,看到那一字排开的东西,一个手机,一个钱夹,一块手表,一串佛珠,一张折成三角形的黄符,一根红线。
看完后,又想扭头去看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于安,谁知奚辞适时地遮住了她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气馁地道“我就看看。”
她看男人的裸体可多了,不过都是看图片的,还没有在天光化日之下看真人版的呢奚辞的不算。
葛滨虽然双商不在线,但这么明显的事情,哪里还不明白,此时更是明白这两人怕是情侣之类的,人家男人不愿意自己女人看别的男人的裸体也是天经地义的。
赶紧拖了条被单盖在于安身上,遮住了他身上辣瞎人的重点部位。
奚辞厌恶地撇开眼,从没有一刻觉得人类雄性脱了衣服的样子是如此丑陋伤眼,哪里肯给郁龄看到,虽然遮住了重点,可看起来仍是难看得紧,到底放开手。
眼睛得到自由时,郁龄开始打量于安。
于安是个外表看起来四十左右的男人,中等身材,并且富,面相敦厚老实,给人一种好人的印象。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再敦厚老实,做起害人的事情来却是毫不手软。
看一眼后,郁龄突然现他的头贴着耳朵的地方有些古怪,问葛滨“你对他做了什么”
葛滨还要仰仗两人救命,自然不隐瞒,说道“我怕他身上还藏了什么东西,所以在等你们过来时,有点儿没事干,就将他上的毛都剃掉,正要剃掉头,你们就来了”
郁龄“”所以连他小弟弟上的毛也剃了怪不得这人看起来白腻腻的一坨肉。
奚辞也默了下。
郁龄现,这葛滨其实挺有想法的,连这种事情都能想到,能怕鬼怕到这地步,也算是人才。她同样怕鬼,但要是让她待在鬼屋里折腾人,只会打晕后直接泼狗血,才不会将人家身上的毛都剃了,就因为害怕对方身上还藏什么东西。
话说藏东西能藏到某些毛里面吗逻辑呢
好吧,不能要求一个中邪月余的人讲究逻辑,指不定现在依然还有什么后遗症呢。
看葛滨一脸正直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怕呢,还是纯粹要报复,郁龄也没管那么多,让葛滨将堵着于安嘴的破布拿开,开始问话。
嘴巴一得到自由,于安率先就叫起来,“葛滨,你是什么意思我自认对你不错,自从你出事开始,也是我忙着帮你周旋奔波,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管你。”
葛滨出事后,他这做经纪人的自然是帮着忙上忙下,可惜架不住葛滨中邪后理智全无自己作死,得罪了一干小心眼的八卦记者,被笔诛口伐,往死里黑他,现在名声已经臭不可闻。
葛滨冷笑道“于哥,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信你,才将自己弄成这样。于哥,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害我”
于安眼睛微闪,一脸惊讶地问“你说什么我几时害你你被人拍了丑照的事我也是不知情的,要是早知道,那天根本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扑约。你变成这样,我也很难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抽了一个嘴巴子,半边脸瞬间肿起来。
葛滨甩了下麻的手,怒气也随着这一巴掌而消了许多,他盯着于安,一句一字地问,“于哥,我身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我中邪的事情怎么说”
于安一听,果然脸色有些变了,目光微微游移,看到不远处摆放着的自己的东西,脸色又是一变,此时如何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败露
“于哥,我也不想怀疑你,可是自从我和景安签约后,和我接触得最多的是你,你弄来那些低级的鬼怪让它们时时地刺激我,又让我搬来这间鬼屋,让我越来越活得不像个人,最后几次做出自取灭亡的蠢事于哥,我哪里对不起你”葛滨越说越愤怒,攥紧拳头。
于安不吭声,一副“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的表情。
葛滨又说了一些,都是于安平时怎么照顾他,絮絮叨叨的,前言不搭后语,有点儿神经质的感觉,然后话题一转,又道“于哥,这次的事情,你从两个月前就策划了吧怨不得那时候你每次和我接触时,神色都有点不对,于哥你说吧,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害我甚至连翻身的余地都不给我,要让我疯致死”
他越说越悲愤,悲愤中又有点后怕,如果没有郁龄他们横插一杆,想必再过一段日子,他就会被身上的鬼魇和这一屋子的鬼及鬼怪给弄死了,就算警察来查,想必也查不出什么,这也死得特冤。
“于哥,你说啊”葛滨气得又扇了他一巴掌。
于安咬牙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葛滨再问了几次,不管他问什么于安都是那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死不肯松口,到最后,葛滨又气又怒,却没辙。他只是个演员,中邪后还有点神经质的后遗憾,可不是警察深谙问话,问来问去问不出什么后,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他只好求救地看向郁龄他们。
郁龄双腿交叠着坐在那儿看着他们没说话,一点也不急的样子。
倒是奚辞看了眼桌上摆的那堆东西,说道“那张驱鬼符,是哪个天师画给你的这屋子里的聚阴阵,应该也是给你符的人画的吧”
此话一出,比葛滨那一堆废话有用多了,果然见于安的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