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训练后,和孤爪一起往车站走的时候,我说起来捡到了枭谷的学生手册的事。
孤爪‘嗯’了一声:“下次捡到直接丢掉……啊不是,放在原地就可以了。”
在我看来,孤爪和赤苇是存在了竞争意识的,毕竟他们都是高一生,都刚升成正选,都是二传手,还都是心理战高手。
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在球场上,自然而然的就激起了竞争意识。比赛中,孤爪如果用了二次进攻,下一次进攻的时候,赤苇肯定会报复回来。
场上的人或许很难察觉,从场外却看得很明白。
不过如果你问孤爪对赤苇的印象,出于男生的自尊心,他肯定会回一句:‘没什么。’
我不再谈这个话题。
我们走到昨天那个拐角,看到那只胖猫咪又趴在墙上晒太阳,听到脚步声,它半张开眼,懒懒的看了眼,又闭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们还是和昨天一样,停下脚步,和猫咪玩了一会。逗猫的时候,看到生川和森然的两个学长走过来,他们看上去刚去过便利店,手里提着印着店名的袋子。
“孤爪君。”他们热情的打招呼:“还有,爱丽丝。”
“前辈们好。”我礼貌的打招呼。
寒暄几句,他们就回了学校,我和孤爪继续往车站走。
柏油马路被太阳晒得软软的,我们两个踩着路边的白线走。
“为什么大家都叫你爱丽丝。”孤爪在我身后这么说:“不是有栖川么。”
“可能这样叫着顺口吧。”我说。
初次见面的人都会礼貌的称呼‘有栖川’但是两三次之后,爱丽丝就会取代本名,我自己也搞不懂,这算是外号或者是昵称。
为这个生气也不值得。
“大家都这么叫,这个也叫爱丽丝,那个也叫爱丽丝——”孤爪在身后小声的说:“明明没那么熟……”
“你会讨厌别人叫你‘研磨’吗?”我问。
“不熟悉的人,就会。”他的回答毫无问题。
“要怎么才算熟悉?”
“不讨厌。”
“夜久学长,可以吗?”
“嗯。”
“山本同学呢?”
“嗯。”
我思考了下,又问。
“木兔学长呢?”
“……还可以忍耐。”
“赤苇君呢?”
“不行。”
“孤爪君,你讨厌赤苇同学吗?”
“不讨厌。”
“那他可以叫你研磨吗?”
“不行。”
好吧,关于孤爪君的‘不安’界限,我仍需要逐步摸索中。
公车缓缓驶入车站,我和他告别。
跑步去公车前门的时候,听到他叫我。
“haruka(晴夏)——”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孤爪君的黑发被风吹起,平时总是低垂躲闪的眼神,此时坦率的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