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乔慌忙捂住他的唇:“别说了,我当时是为了激将你,谁叫你胡作非为来着,况且那还是在白日,你就开始犯浑了。”
“好,我不提你的糗事了。”时晏清低头俯视着她。
苏乔乔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今日你送我回府吧,哥哥说有事要找你,你明日就要去军营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得空。”
时晏清揽着她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笑着说:“乔乔,下个月你就要嫁入国公府了,到时候可不许再躲着我。”
马车行至忠勇侯府,时晏清牵着她下了车。
两人还未走到君子轩,正好碰见苏槿柔和苏宥齐迎面走过来。
苏乔乔淡淡地看向黑莲花,苏宥齐立刻从姐姐身旁冲了过来,他像看到仰慕已久的大英雄似的朝时晏清咧开嘴笑了笑。
苏宥齐拉着苏乔乔的衣袖,满眼小星星地看着时晏清,开口道:“姐夫你来了!”
苏乔乔扯了扯唇角:“宥齐,他还不是你的姐夫呢。。。。。。”
时晏清接过话茬:“没事,很快就是了。”
他从袖中拿出一柄小剑递给苏宥齐,温声道:“宥齐,上次我抢了你的箭矢,这柄小剑先当做赔礼,等姐夫下次来就送你一把真正的宝剑。”
苏宥齐在国子监有几个同窗是皇子殿下,殿下们见多识广,他知道这种小剑极其稀罕,因为它是一把剑中剑。
如果遇到坏人了,这柄剑可以救他三次,而且用起来也十分方便,平日里不用的时候还能用来习武。
苏乔乔看到四弟笑得合不拢嘴,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收起这心花怒放的笑容,沉稳一点准没错,毕竟时晏清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师父。
苏槿柔看在眼里,她把苏乔乔对弟弟的关心曲解为对世子的抗拒。
“世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的二妹妹其实并不想出阁呢,因为她有心事瞒着你。”
苏乔乔没想到她敢主动提及此事,当即挽上时晏清的手臂,反击道:“大姐,乔儿最想嫁的人就是世子爷。”
她看向时晏清,转而对苏槿柔弯唇道:“倒是你自己,抢了我的功劳不说,还恶人先告状,你就不怕我亮出最后一张底牌吗?”
苏槿柔气得脸色苍白,她那日猜到苏乔乔并不想做世子夫人,可今日她为何又变卦了?难道世子已经知道她就是救他之人吗?
“苏姑娘,我还有事要和乔乔说,先失陪了。”时晏清眸色冷淡,眼里没有任何一丝波澜。
“宥齐,你好好练剑,二姐过几日来考考你学得如何了。”苏乔乔一本正经道。
苏宥齐灵机一动,压根儿没理会没了好脸色的亲姐:“好啊,不过二姐,你能不能也教我兵书啊?我想听你讲《风后八阵兵法图》!”
苏乔乔只看过《三十六计》,她倒是可以把它画出来:“兵法你可以请教世子,但二姐倒是听过一本三十六策的故事,等有时间就画给你看。”
时晏清读过的兵书数不胜数,不由好奇道:“你说的可是由战场经验总结而成的兵书?”
他想了想,随口说道:“例如败局已定,唯有退却方是上策,再或者,优势所用之计与劣势所有之计的不同之处?”
苏乔乔被他这么一提醒,脑海里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将这本兵书画成连环画了。
苏宥齐听得津津有味,他好想跟着姐夫去军营见识一番!
他们和苏宥齐分开后,时晏清拉着苏乔乔来到清夏堂:“乔乔,你还有哪些奇思妙想?我想听听。”
苏乔乔向他解释道:“我看过的那本兵书和你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并不是我的妙想。它大致分为六套,每套各含六计,总共三十六计,每一计依据阴阳变化之理和兵家思想推演而成,等我画好后再给你瞧。”
时晏清想起她刚才对苏槿柔说的那番话,问道:“你方才说的最后一张底牌是什么意思?”
苏乔乔之前在梨花巷已经向他和盘托出了,但因为宋聿风把他叫了过去,所以此事便翻了篇,她起了一些小心思,现在不想向他坦白了,她希望时晏清能领会到那日所说的话。
如果什么事都得由她来告知,那她会对时晏清很失望的,毕竟这个男人是她即将托付终身的另一半。
他是她未来的夫君,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能参透,那就未免太过敷衍和没有责任心了。
凡事都有来有往,两个人之间必须是相互的才能长久。
苏乔乔笑了笑,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意味深长道:“时晏清,我之前已经向你暗示过了,你不如回去再好好的想想?不论是从前的过往还是对未来的期许,我都向你坦白了。我心悦你,才会选择相信你,乔儿非君不嫁。”
她深挚地凝望着他,扑到他怀中:“你不知道,你是唯一一个懂我的人,虽然我有疼爱我的父亲、大哥与母亲,但你和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同,你每次隔了许久来见我时,我都止不住的想像现在这样抱着你。。。。。。”
时晏清揉了揉她的丝,他知道乔乔对他的情意比千斤更重,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苏乔乔让他去见等候多时的苏屿澈,但时晏清还没有抱够,他恨不能现在就把她娶回家。
苏乔乔松开他,抬眸相望,见他一副要吻过来的模样,伸出指尖贴在他的唇上。
“哥哥还等着你,你快去吧。”苏乔乔把他向门外推。
时晏清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捏着粉颊故意使坏,忍不住笑道:“你亲我一下,要不然我就不去见你大哥了,快点——”
说完,他搂着纤腰将她贴到胸膛前。
苏乔乔撅起粉唇在他的唇间啄了一下。
胖墩儿看到她和男主人亲上了,跑过来站在她脚边喵喵叫了两声。
时晏清在她的唇上吮了片刻,意犹未尽地抚去唇线上的莹亮,他偷偷瞪了胖墩儿一眼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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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逾白在国公府休养了数日才碰到时玖鸢。
他走上前拦住三妹的去路:“玖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剪水会说话了?甚至还教它说一些污言秽语,让我在朋友面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