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淡淡地看向她,他见时玖鸢一副等着吃瓜的表情,站起身说:“苏二姑娘,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我让何遥准备好马车在门外等你。”
苏乔乔没想到他的心胸这般宽广,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天边泛着醉人的晚霞红,时玖鸢起身相送,苏乔乔穿着一袭白色对襟双织暗花轻纱裳,时逾白站在庭院中目送她离开。
时玖鸢洋洋盈耳的笑声在不远处漾开:“苏姐姐,你别理我二哥,他这人本来就是冷淡的性情。不过呢,他没有什么坏心思,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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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乔乘坐马车回府后,刚好碰到苏槿柔的马车出府了。上次苏槿柔被父亲罚禁足半月,又在祖宗祠堂里跪了七日,三日前刚刚被放出来。
姐妹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苏槿柔冷冷地放下帘布,吩咐车夫驾马离开。
苏乔乔对香气十分敏感,她闻到空气里飘散着一股乌沉香的味道。
一早便候在门口的琳琅上前道:“姑娘,大小姐好像要去见什么人,婢子要准备马车吗?”
苏乔乔见何遥还没调头,和琳琅一起上了马车:“何遥,麻烦你送我一程。”
她说完便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何遥十分爽快的收下了。
苏乔乔坐上马车后,才想起曾经在时与曦的身上闻到过这种香味,苏槿柔真是好算计,她一定以为对方是兵权在握的都虞侯时少虞。
“你别跟得太紧。”苏乔乔叮嘱了一句,她猜测时与曦会选一个偏僻的院落和苏槿柔见面,但她记得他的伤势还未痊愈。
马车一路前行,渐渐的离京城越来越远,最后远远的便能看见栖吾山下那座碧绿色的小竹屋。
苏槿柔的马车就停在前面,何遥在距离它几百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二姑娘,咱还是别跟了吧?”何遥对这里的印象太过深刻,讪讪道:“小的觉得这儿很诡异。”
“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苏乔乔侧眸看向守在一旁的琳琅,她当初跟着原主学了些身手,虽然不足以制敌,但自保还是可以的,“琳琅,我们分开走。”
“好,婢子听姑娘的,竹屋内似乎只有三人。”琳琅猜测道。
何遥知道自己跟上去也没多大用处,而且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能跑回去报信,边下车边低声道:“姑娘小心,小的就躲在前面的树林里,您千万别逞强,二爷视您为最好的朋友,他要是知道我把您带到这儿来了,回去非得扒我一层皮不可。”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苏乔乔和琳琅下了马车,三人分头行动。
她沿着篱笆栏快绕到竹屋后的窗台下,琳琅则是守在后门的墙角边。
“大公子,我走了。”苏槿柔为时与曦上完最后一次药,想全身而退。
“槿柔,你难道不想嫁给时晏清了吗?”
时与曦已经在此处调养了一个多月,苏槿柔来给他换过三次药。
“我想又如何?你自己都被我那二妹妹伤成这样了。”苏槿柔看向他还未系好的衣衫,块状分明的腹部全是被挠破的血痕,这生不如死的痒痒丸硬是折磨了他四十多天。
“主子最近有新的谋划,我会想办法拖时晏清下水。”时与曦感觉屋内的香气太浓了,走过来开了半扇窗户。
躲在窗沿下的苏乔乔连忙隐匿住身形,此刻月光清幽,她一眼瞥到了时与曦清新俊逸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