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嶼繼續道:「還有花,在後面,早上的時候被賀老師的甜棗給甜暈了,忘了給你。」
賀厘這才注意到后座還放了一捧花。
花束很大,花色鮮艷,雖然放了一天有點微微蔫,但是不難看出準備的人很用心。
賀厘盯著花看了兩秒,倒有些發愁,她暫時還沒有打算給家裡人說她和付嶼的事情,拿回家確實不太方便。
賀厘想了想:「你帶回去吧,先放在你家我不方便拿回家。」
付嶼知道賀厘的考量,淡淡嗯了一聲。
又沒了話題,空氣又安靜了幾秒。卻沒有之前賀厘和付嶼單獨在一起時候的尷尬,更多的是逐漸升溫的曖昧。
在付嶼灼灼目光的注視下,賀厘忍不住倉皇移開視線,準備開門下車,但是男朋友剛上崗,又被她鴿了約會,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賀厘朝付嶼看過去:「過來一點。」
付嶼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側身。
賀厘微微往前了一點。
兩個人不同的體溫碰在一起,淺淺兩三秒,溫熱的觸感消失。付嶼眸色略沉,周身氣質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點侵略性。
賀厘像是完全沒察覺到付嶼的變化,她今天塗的口紅有點容易掉色,在付嶼的下頜處淺淺留下一點痕跡。
看著一向從容不迫的付總沒反應過來般一動不動,賀厘心裡有種微妙的興奮感,她語氣輕快:「我沒準備禮物,麻煩付總稍微湊合一下吧。」
賀厘睫毛動了動,和付嶼對上視線:「男朋友,我先回家了。」
在付嶼開口前,賀厘下了車。
手鍊纏在她的手腕上,她起身下車後被隱藏在大衣袖子下面。
賀厘推開家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賀堯遲,賀堯遲跟個幽靈一樣站在玄關處,用一種深沉的視線看著賀厘。
「……?」賀堯遲這一整天都很莫名其妙。
賀厘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先換鞋。
穿好拖鞋,把大衣外套脫下來掛在玄關處。賀厘的餘光又瞥到賀堯遲宛如便秘般的神情,電光火石之間,她有了點猜測。
賀厘不動聲色。
賀堯遲憋了憋,最終裝作若無其事的語氣道:「姐,你今天都玩了什麼?」
他看了看賀厘空蕩蕩什麼也沒提的雙手:「沒買過什麼東西嗎?」
手鍊被擋在了毛衣長袖下面,賀厘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賀堯遲:「沒買。」
賀堯遲表情似是鬆了一口氣,兩秒後又變得有些奇怪,嘟囔了兩句什麼,賀厘沒太聽清。
賀厘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家裡:「媽媽和爸爸還沒回來?不是說回來吃飯嗎?」
賀堯遲這才想起來自己打電話時候的藉口,趕忙道:「姐,我這不是等你回來再決定吃什麼,點外賣還是出去吃?」
「???」
賀厘沉額角跳了跳,沒想到她匆匆趕回家就是為了再次出去吃飯。
賀堯遲敏銳地感覺到賀厘表情不太對,試探道:「要不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