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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這個問題當然不是為了計較，看著付嶼的表情，賀厘好像有一點能理解到為什麼付嶼有時候會忍不住逗一下她。

賀厘眨了眨眼，坐起來，看了眼手機右上角的時間：「你什麼時候睡覺？」

隔著手機屏幕面對著面，距離上卻隔了不知道多遠。

付嶼盯著賀厘的臉，微微露出點笑意：「我再看兩眼你就休息。」

他後面兩句聲音低啞，鏡頭下喉結微微滾動的動作格外明顯。

「有點捨不得。」

「剛上任就和女朋友異地戀了。」

賀厘不知道自己怎麼把電話掛掉的。酒店房間隔音效果很好，靜悄悄的。但她耳邊仍浮現著付嶼剛才那兩句話。

賀厘穩了穩心神，給付嶼發了晚安。在一天的疲累加持下，很快就陷入睡眠。

難得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

賀厘從酒店床上起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手機上有媽媽留的言。

［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

［叫你弟去叫你了］

［算了，你跟萬臻臻自己玩吧，我們先出去逛了］

……

看完聊天記錄，確認自己被扔下來，賀厘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臨時拉的旅遊小群里早上艾特她的消息幾十條，賀厘稍微滑動著翻看了一下，確認萬臻臻應該也沒醒。

她洗漱完出門準備覓食。

好不容易出來玩，賀厘並不打算在酒店裡解決餐食。

她給萬臻臻發了消息。

萬臻臻懶洋洋回：「你先自己去吧，我再睡一會。」

賀厘換好衣服，還沒出門，先接到了來自付嶼的電話：「起來了嗎？」

賀厘嗯了一聲：「剛起來。」

禮尚外來，賀厘準備主動問一下付嶼在幹什麼，她還沒問出口，就聽見帶著笑意的低沉男聲：「回頭，帶你去吃飯。」

手機里略微失真的聲音和她身後富有磁性的重疊在一起。

賀厘下意識跟著聲音轉頭，撞進付嶼的眼睛裡。

付嶼的手裡還拿著手機，看見賀厘扭頭，手指動了兩下把電話掛斷。

他穿的較之前輕薄很多，手機落進外套口袋。可能是因為出來旅遊，衣服風格也比較輕鬆活潑。

付嶼看著賀厘愣住的表情，自然地牽住她盯著手，眉眼含笑：「怎麼了？」

賀厘咽了下口水：「……你怎麼來了？」

說完整句話，賀厘才反應過來她剛才都問了什麼蠢問題。雖然早猜到了付嶼要來，但賀厘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和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