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涼涼的吹過來,一瞬間所有的喧囂被隔離。
就在這個瞬間。
賀厘想起來了一點被忘在時間裡那個高中的賀厘,好像忽然明白為什麼付嶼會回來找她了。
第55章權利
江上有船隻,船隻上是表演的舞者。
這是洛江一向的傳統,每年年前一周多就已經開始組織免費的江上演出,每天傍晚開始到十一點半結束,一直持續到年後為止。
舞女穿著漢服裙子,婆娑的影子倒映在江水裡。
同舟市沒有江,賀厘工作後也懶得動,很少再出來玩,好久沒見還是覺得有些奇。
不自覺就鬆開了付嶼的手,認真開始看表演。
賀厘摸出手機又拍了兩張照片,跳完舞船隻已經離開準備下場。的花船從另一邊過來,賀厘不知不覺就完全忘了還有個付嶼,擠到人群的前面一起拍照。
江上噴泉和燈光交相輝映,構造出一副曠大的背景。
細密的水汽落在靠江邊近一點的地方。
也落在賀厘的臉上,賀厘又拍了兩張照片,睫毛和臉頰都被沾濕了一點,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準備往後溜。
還沒等賀厘行動,一雙手先捉住了她。
付嶼側頭,視線落在賀厘身上,他的鏡片上也因為水滴落下來浮上了一層淺淺的水汽:「不怕把我丟了?」
雖然周圍沒有人注意他們,但賀厘還是不自覺稍微紅了下臉,她沒回答付嶼的話,拉著付嶼從前面擠後去。
終於脫離了水會飛濺到的區域,賀厘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從包里扯了一張紙出來,稍稍擦了擦臉。一抬頭就看見眼鏡被沾濕的付嶼,也摸了一張紙出來。
正準備順手抬手幫付嶼把眼鏡取下來擦一下的賀厘伸出手的時候驟然間覺得此時此刻的情形有些熟悉。
今天付嶼親她之前也是讓她幫忙把眼睛取了下來。
即便有鏡片擋著,賀厘依然能看見付嶼有些深沉的目光。
她下意識縮回了手,若無其事地把紙巾遞到付嶼手裡:「你還是自己擦一下吧。」
付嶼接過紙巾,慢條斯理地取下眼鏡,看著賀厘輕輕笑了一下。
賀厘怔了片刻,移開了目光。
節目大同小異,賀厘看了兩個覺得沒意思,準備叫旁邊的付嶼一起離開。她還沒開口,江對岸開始放煙花。
煙花升空,短暫將天空點亮兩三秒。
賀厘聽見旁邊抱著孩子的女人對身邊的人道:「每年都不知道換個花樣,來來回回就這幾樣,連煙花種類都不怎麼變,都看膩了。」
女人旁邊的人跟著附和了兩聲。
賀厘感覺到手心傳來付嶼滾燙的體溫。
她被付嶼牽著往後走。
賀厘自然沒異議,老老實實跟著付嶼走。
煙花放了兩三分鐘,人群漸漸騷動了起來。他們討論的聲音落進賀厘的耳朵里。
「不對啊,這怎麼還在放?」
「這煙花種類幾年沒變過了,今年終於大方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