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也是诸炁之一,剑炁、丹炁、元炁甚至是毒炁这些,都能够以功法修行,熬炼成法力,没道理这世上没有以煞炁为根本的法门!”
闻言,马管事猛地怔住了。
他没有立刻陷入沉思之中,反而在以一种极其陌生的目光看向楚维阳,仿佛是直到这一刻才真正认识这个人一样。
然后,眨了眨眼睛,马管事思量片刻之后,缓缓回应说——
“只思量其中的道理,似乎没有甚么问题。”
“化煞的宝材……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但是说来,灵草、丹药一类,都有类似的,区别只是功效高低而已,至于妖兽肉,能化煞的很少,但只要是有修为在身的妖兽,其血肉本身就极其滋养,多吃些同样总是没错的!”
“至于说以煞炁为根本的功法,这是魔道的范畴,我所知甚少,但能够炼化煞炁……如此蛮霸的功法,想来即便在魔门之中,也是大教真传,至高经文。”
“但是你启了我,没必要考虑纯粹的炼化煞炁的功法,但可以考虑一些与煞炁有关,触类旁通的功法……”
“譬如说吾宗剑修法门,多以庚金生煞,养炼剑胎时,也许煞炁磨砺滋养。”
“再譬如,御兽之法门,养蛊之法门,包括些毒经、药经,都需得煞炁蕴养,凭生三成进境与威能!”
想到这里,马管事猛地抬起头来,郑重的看向楚维阳。
“我可以不耍任何花招,好好地帮助你,倘若是能教你晋升入筑基境界,或许那些煞炁便害不了你的性命,更相反,还会是你的助力!”
“我是有用的,我可以教你吾宗传下来的法门!真正的剑法!”
咧了咧嘴角。
这一次,没再扭曲面容,楚维阳真的笑了起来。
他这样笑着,看向马管事。
“你真的肯把乾元宗的剑法教给我?”
闻言,马管事同样笑了起来,隐约可见讥诮。
“我只是镇魔窟的管事而已,一个濒死的管事,一个性命被他人所决的废人。”
说着,马管事追问道:“那么不杀我了,可不可以?我也想活着。”
楚维阳仍旧在笑,笑眼前的马管事前所未有的卑微,但年轻人没有直接回应这个问题,他只是拍了拍腰间的宝剑,又提了提包袱,示意里面放着的几部剑经。
“那么管事需得仔细教我。”
闻言,马管事猛地点起头来,浑似是晕了一天,直到此刻才真正的活了过来。
“我好生准备,当年在山门修习的时候,我也是极善剑法的!你又是极灵醒的人!我定要好好地教给你!我不是废人!不是废人!”
说着说着,马管事的肩膀颤抖着,几乎又要癫起来。
原地里,楚维阳笑的脸色愈微妙,不再看马管事的表演,自顾自的背起箩筐,朝前走去。
远处,日色渐渐昏黄。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