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了医院的,但醒来的时候不似往常身边围满了人。
这间有几分熟悉的高级病房里,只有霍斯年一个人坐在沙上看报。
除了仪器的滴滴声之外,就是他翻动报纸的沙沙声。
窗户半开着,秋风瑟瑟的气息席卷着一片黄的落叶,飘在我的被子上。
难道已经入秋了吗?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我伸手去捡,却看到原本饱满白皙的手臂,此刻瘦巴巴的,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管。
两只手,宛若骷髅,只剩下皮包着骨头。
怎么会这样?
“霍斯年。”我开口叫他,可我的声音却轻如猫叫半分使不上力气。
但仍旧惊动了他。
霍斯年望向病床上的我,激动万分。
轻轻地扶起我,他甚至不敢用力抱我,语无伦次地说着,“你终于醒了。”
他按了护士铃叫来了医生。
为的是6存。
每位医护人员的神色都十分紧张,在本子上刷刷地记录着什么。
6存询问了我一些身体感受之后,便带着我做便了大大小小许多的检查。
有一个间隙,在等报告的时候,我问6存:“女朋友找得怎么样?医院里有没有喜欢的女医生?”
6存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一醒来就开这种玩笑,我可笑不出来。”
“好吧。”我耸耸肩,以为6存只是不好意思跟我说这件事而已。
原本还要住院观察,却被6存同意我出院。
好奇怪,原本的他都是不建议我回家修养的。
这次,却主动让我跟着霍斯年回去。
怎么回事?我怕不是要死了吧?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看着6存将我郑重地交给霍斯年,并说了许多我记也记不住的注意事项。
我本不想理会霍斯年的,我对他的失望还在心里堵着。
可是我根本没有力气走路,更别说去脾气耗费精力了。
他将我抱到轮椅上,从医院推到车库,再从轮椅到车上。
开车的是翔鹤,今天的翔鹤却有些紧张,冒冒失失地打翻了霍斯年的咖啡。
这辆车子里的气息,也是带着一种说不来的感觉。
又陌生又熟悉。
总之,从我醒来后我觉得一切都很奇怪。
先是这个天气,为什么带着秋天的感觉?
还有霍斯年,没了那种距离感,亲密的举止都好似很自然。
车子行驶着,霍斯年让我靠在他肩头上,撑着身子试图让我更舒服一些。
“我昏了多久?我父母呢?”
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但到了嘴边,却只挑了最想知道的。
霍斯年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按着。
“一个多月了,妈和杜先生都很担心,日夜在这照看身子也受不了,我就让他们回去了。不过你醒了就好,我让他们过来家里看你。我已经请了最好的护理师来照顾你。。。。。。”
妈?
好奇怪,霍斯年为什么会管我妈叫妈?
不会是在昏迷的这些时间里,偷偷给我和他扯了结婚证吧?
“你没有背着我说服我父母,偷偷把结婚证给领了吧?”
我微微抬头,语气不善地质问他。
霍斯年愣了,片刻后他垂眸:“我即便是再想和你复婚,都会遵循你的意见,怎么会趁你昏迷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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