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臻以為是自己作的孽才導致掌柜給他甩臉色,實在無路可走賠不起錢,都要請求夏侯淵的支援了,就在這個時候,事情發生了巨大反轉。
掌柜的惡狠狠的瞪了玄臻幾眼,衝到客棧前台,從抽屜中拿出客棧的房契地契,氣勢洶洶上前拍到玄臻臉上。
「你的了,拿去!」
玄臻有些無措的接住房契地契,實在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但很快,玄臻便在周圍人的解釋中,明白這家巨大的八方客棧居然是他的了!
掌柜並不是這家八方客棧的老闆,掌柜只是在其手下打工幫其管理客棧,八方客棧的老闆另有其人,是那個為客棧布置內外防禦陣法的陣法大師。
就好像現代「假一賠十」的宣傳語一樣,八方客棧在開業之事,便以客棧防禦陣法強固安全作為吸引路過修士入住的噱頭,夸下「誰能破壞客棧陣法,客棧就送誰」的海口。
大家都明白這只是用作客棧營業的宣傳,那麼強大的陣法又有幾個人能有那個本事和實力去弄壞,真正有本事弄壞的高階修士,無一不是一方巨擘大佬,根本看看不上客棧這點產業。
當然,也有人不死心嘗試在八方客棧的陣法上搞破壞,卻全都無功而返。
客棧老闆誇下海口,就這麼被大家漸漸淡忘了,直到玄臻的出現將客棧夷為平地,這才被大家重記了起來。
於是,玄臻收到了很多讚揚崇敬的眼神。
玄臻:「。。。。。。」
然後,玄臻出門便被圍觀了,因為許多高階修士紛紛想看毀了八方客棧的勇士是誰,他們以前有想過這麼幹,卻實在沒有那個能力毀了這個客棧。
現在,有人做到了他們曾經未做到的事,他們對玄臻的興無以復加了。
掌柜好像老了幾歲,頹廢的坐在客棧還沒有被毀掉的迎客前廳,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麼,站了起來走向玄臻。
「這位公子,我們老闆有事想跟你談一談。」
「好。。。。。。」
玄臻和林修硯,被帶到了昭安城最北邊,一處山清水秀的山莊裡。
一進去,林修硯便感受到了內部的玄妙,不愧為能布置出八方客棧里那樣防禦陣的陣法大師,這山莊裡的每一棵樹,每一棵花草,每一個亭台假石,都成了陣法的一部分,這些自然之物十分完美不突兀的融進陣法,渾然天成以致臻化,完全讓人發覺不出來。
如果不是他曾經站的位置夠高,見識的東西夠多,他都不能有所發現。
在花園裡,一個頭髮半白留著寸長短須的老者,正在修剪著他的花草,見玄臻和林修硯前來,這才放下修剪花草的大剪刀。
掌柜退下,三人到了一處涼亭,涼亭內還擺放著一圍棋殘局。
「兩位小友,請坐。」
老者一臉和藹的微笑,禮貌的衝著玄臻和林修硯伸出手,指著石凳示意他們坐下。
「多謝前輩。」
感受了一下老人神幻的境界和修為,玄臻大致可以猜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者,應該有化神境修為了。
「叫什麼前輩,我姓任,叫我任老就好了。」
一想起自己昨晚上做的好事,玄臻內心有些發窘,隨即取出房契地契放在桌子邊上,「任前輩,昨夜之事還請勿見怪,是玄臻不小心。。。。。。這些房契地契,玄臻收不得。」
「拿去吧,老朽曾經說的話,還是作數的。」任不周一臉慈祥的微笑。
玄臻內心實在是有愧,堅持不要那房契地契,最終這個話題被任不周略過了,兩人隨意閒聊一些見聞,就連林修硯都插了幾句話。
林修硯對兩人聊得見聞不是很感興,倒是對桌上的殘局感興,「任前輩,你這盤棋。。。。。。」
「哦?」任不周來了興致,問道,「看出些什麼了?」
「這黑白棋子皆是用好的寒玉製成,就連棋盤都是用極品榧木做成。。。。。。紋理微妙香味特別,真是好棋盤。」林修硯繼續道,「而這盤棋上黑白子互相廝殺,黑白勢力相當,誰也不輸誰斗得個旗鼓相當,局勢未分也不能說是殘局。」
任不周一挑眉,「那是什麼?」
「與其說是殘局,倒不如說是用棋子擺的一個陣法,只不過這個陣法還未擺全,缺了一些關鍵的棋子,看不出來是什麼陣罷了。」
林修硯有些疑惑,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麼陣法,能難住他的東西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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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臻的原型就是玄奘(唐僧的法號),還有三個徒弟。。。。。。大家應該能想明白原型了。
卷2:第五十七章尋找住處
「小友好眼光。」
任不周並沒有言明這是什麼陣法,只是稱讚一句便笑而不語了,垂下頭在無人看到的角度眼中一絲晦暗閃過。
玄臻又和任不周談了幾句,解釋了一下這次事故的緣由,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就到了黃昏時刻。
「任前輩,時候不早了,我們就走了。」玄臻起身朝著任不周行了一禮。
「那我就不送了。」
任不周笑呵呵的起身,隨即拿起桌子上的房契地契交到玄臻手中。
玄臻有些懺愧,「任前輩,這怎麼好。。。。。。」
他不僅將任前輩的客棧毀了,讓任前輩為那些受傷的修士賠了那麼多靈石,現在還要把人家的客棧奪走,天下哪有這般不識好歹、貪婪無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