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林修硯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盯著玄臻,似乎看不懂玄臻一直給他打的眼色。
「師尊的眼皮,是抽筋了嗎?」
「。。。。。。修硯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等我換一下衣服。」看不懂,他只好明說出來了。
林修硯面無表情道,「我又不是沒有給師尊換過衣服,楹花鎮的時候我早就看光師尊的身體了,也就兩條腿兩條胳膊的人樣兒。。。。。。難道師尊在害羞?」
玄臻突然覺得,自家大徒弟有些欠扁。
「大家都是男人,而且自家徒弟又不是外人,師尊還怕什麼。」林修硯歪歪腦袋頗為無所謂道,平時顯得陰沉的雙眸中流淌過一絲絲笑意。
卷2:第五十九章少女失蹤
對啊,大家都是男人,還是自己徒弟,有什麼好怕的?!
想通了的玄臻,心理上的那點窘迫古怪感瞬間就消了不少,就當著林修硯的面兒就開始解衣服,只是手上加快的度在顯示其主人的不自在。
林修硯從頭到尾都沒有多少表情,不過眼睛卻沒有從玄臻身上挪開半刻。
感受到來自身旁床邊的視線,扯著褲腰帶的玄臻手指略微僵硬,思量半天也沒有下得去手解褲子。
坐在床邊的林修硯勾唇,「師尊怎麼不脫了?」
玄臻看向林修硯,「你。。。。。。轉一下身。」
「師尊這般拖拖沓沓扭扭捏捏,像女人那般嬌氣,這樣下來我們不知要多久才能上床休息。」說著,林修硯便從床邊站起身來,取出一套淡紫色中衣很是爽利大方的脫起自己的衣服褲子。
玄臻微微一愣,在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之前撇過腦袋,從林修硯的角度望過去,可以看到某些人紅得嚇人的耳根子。
見自家徒弟都這把爽落,玄臻覺得自己確實有些扭捏的過分了,於是很快便把睡覺穿的褲子換上。
隨即,玄臻感到冰冷的手指從他背後捏住他的耳垂,玄臻渾身一顫,原本就紅得耳朵更紅了。
他轉頭盯著林修硯:「你。。。。。。」
「師尊的頭髮亂了。」
林修硯面無表情聲音略顯低沉的開口,拈起玄臻耳畔臉側的一縷碎發放到玄臻耳朵後面,這才收回了手。
原來如此。
玄臻莫名鬆了一口氣,這才轉身爬上床。
林修硯捏了捏指尖的肌膚,眼底的神色越發黯沉,那裡好像現在都還有一種灼熱的感覺殘留。。。。。。
第二天玄臻醒過來,又發現自己的手和腿搭在林修硯身上,而林修硯正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玄臻:「。。。。。。」
他的睡相這是有多差啊,以前一個人睡不能發現,而兩個人睡就顯露無疑了,看來以前跟玄景擠被窩的時候委屈玄景了。
玄臻遲疑半晌開口道,「我昨晚。。。。。。」
林修硯見玄臻那欲言又止憋著氣的模樣,忍不住起了戲弄之心,故意壓低嗓音,「昨晚的事你老人家不記得了?可憐我被師尊你,折騰了大半夜。。。。。。」
玄臻:「!!!」
林修硯忍著笑,嘆息一口接了後半句話,「師尊你說了一晚上夢話,還一腳把我踹了下去,獨自霸占了這本就不大的床,師尊自己睡得倒是挺香,修硯卻一晚上都沒睡好。」
玄臻感覺有些懺愧,同時又如釋重負。
「師尊以為,發生了什麼呢?」林修硯又幽幽的開口。
玄臻:「。。。。。。」
不去想令人容易想歪的問題,玄臻起床洗漱後,在院子裡開始研究自己前些天晚上,做的疏導靈力玉墜的半成品。
當時他用靈玉做了兩個玉墜,每一個玉墜都進行了最初最簡陋甚至可以說是醜陋的符咒和陣法刻畫,其中一個玉墜在玄臻試圖輸入冰靈力時發生了爆炸,只剩這一個沒有嘗試輸入靈力的玉墜還完好無損。
這一次玄臻不會再輕易嘗試靈力輸入了,得先想清楚之前的問題出在哪兒。
玄臻坐在院子裡大樹下仔細思考時,方長瞥過眼來,然後頗為嫌棄地嘖了一聲,「儲靈咒,聚靈陣。。。。。。這玩意兒是你從哪裡撿來的?簡直是垃圾。」
玄臻抬頭,「我自己刻的。」
方長沉默了一瞬間,隨即道,「對不起,我不應該侮辱垃圾。」
玄臻:「。。。。。。」
「你不知道,很多符篆和陣法是相衝的嗎?」方長一陣鄙夷。
玄臻恍然大悟,隨即飛離這家院子。
不行,他現在需要趕緊找個深山老林,進行下一步的實驗!
等玄臻回來,已經是下午黃昏時候了,不過玄臻剛一到門口便發現林修硯和方長以及那對爺孫,還有其他鄰里鄉親都聚在隔壁院子門前。
兩個穿著粗麻布衣的中年夫婦,正坐在門口的檻兒上,哭得眼睛發腫。
玄臻過來,詢問林修硯才了解到,他離開之後不久,這家人的女兒出去買菜便再也沒有回來了。
林修硯和方長幫忙去尋找,卻什麼也沒有找到,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在大街上,林修硯仔細一查問,發現近兩天來已經有好些妙齡少女失蹤了。
「現在所知的失蹤之人,全是十多二十歲長相秀美的妙齡少女,能這般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無聲無響的劫走那些少女,想必這個人多半是個慣犯,還是個實力高強的慣犯。」
「而被劫走之人中還有兩三個女修,普通人對付修士的可能性自然不大,所以這個人應該是個修士,還是個修為不俗的修士,而且這個修士應該還掌握著這些女子平時的行蹤和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