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满脸屈辱,眼眶有泪水在打转,指甲刺入掌心,依稀可见鲜红血色。
修行!
无论如何,她都要修行!
如果。
她,还有明天的话……
“愣着干什么?”
“我家苏爷要听曲,要看舞!”
“咱家倒是要看看,在这锦江,在这一舞前,谁敢动台上这丫头半片衣角?”
“多想想,你们的九族,够不够咱家,还有咱家背后的武监局杀得……”
于忠在苏辰面前恭顺,一转眼,蓝袍鼓动,双目怒瞪,又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锦江监事。
哗啦!
楼船里,于忠带来的卫士们,全都拔刀出鞘。
“呵。”
“就动怎么着?”
“锦江是我的封地,我义父可是大周龙轩君,伱这大梁余孽,敢动我半根汗毛?”
江陵侯冷笑。
他带来的卫士,同样不甘示弱,拔剑出鞘,眼神凶戾,随时准备动手。
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这……”
管事左右为难,这两尊大神,他谁都招惹不起,也不敢得罪。
这时。
江陵侯身后,有一尊着黑甲,跨长刀的冷戾男子,走了出来。
“一舞罢了。”
“侯爷,不如给他一个面子。”
“此人能察觉我存在。”
“或许。”
“是尊二品。”
江陵侯,瞳孔猥琐,他虽桀骜,但并非蠢材,二品,已为高手,锦江城屈指可数。
最重要的是,已能威胁到他性命了。
“当然。”
“在二品中,我为最强,真动起手来,杀他,不过三刀。”
黑甲男子,凝视苏辰,神色狂傲,亦或说是自信。
“哈哈哈!”
“好!”
“许你一舞,大梁余孽。”
江陵侯,恢复轻狂,背负双手,仍在冷笑,只是不敢再大肆冷嘲了。
二品,就算是大梁余孽,还是要礼让一二的,无他,怕死。
但。
也只如此。
“跳吧!”
“能给苏爷献舞一曲,不知是你多少年修来的福气。”
于忠望向高台上的素衣少女。
随后。
他一路小跑,重回苏辰旁,将糕点取走了不少,只留下合乎苏辰心意的,又准备了一瓶白儒酒。
十六年过去了,也难为他还牢记于心。
只是。
白儒酒太苦了。
苏辰,早就不喝了。
“小忠子总是笨手笨脚,好在死记硬背,苏爷的习惯还是记得下来的。”
于忠,憨厚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