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场上又传来了一阵碎裂的喀喀声。
这一次没有烟雾的阻挡,大家都清楚的判断出声音传来的方向。
便是已经化身为蛹壳的鲸吞日月裙那边。
随着众人关切的目光望去,焦黑的鲸吞日月裙碎成了片片焦炭,并于落地的瞬间将自己摔成了黑灰。
阿旺抚掌赞叹:“妙啊!
看得出来,小荷你织锦时用得蚕丝是真材实料,没有为了增加防御力便掺杂作假。”
藕荷在心底暗自为自己叫着委屈,她怎么可能在衣堂的挑战比斗中使用伪造的材料呢?
为了增加鲸吞日月裙的防御力,她特意使用了五十丝的粗线刺绣图样。
原本这长裙不说刀枪不入吧,普通的刀砍剪铰终是难以伤它分毫。
就算是水淹火烧,想毁掉它也需要费上一番功夫。
奈何,这惊神不安套路出牌,一上来就出了焚风,这全方位无死角的内外同烧,又岂是蚕丝这种材质所能对抗的?
不过,蚕丝扛不住火烧雨浇,那金缕衣又能有什么特异之处呢?
想到这里,藕荷不死心地指着金缕衣。
“惊神长老,你不要说你的金缕衣,现在这个样子叫没事!”
阿旺再次摇头:“看来小荷你当年去器堂轮训时,没有认真学习啊!”
藕荷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年在器堂轮训时的场景,忽然娇媚的面容一阵潮红,似乎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往事。
如果器堂堂主回光此刻在这里,说不定能回忆起当年藕荷在器堂的作为。
当然,他也只是说不定,因为给他留下同样深刻印象的衣堂弟子,着实还有不少。
阿旺很没有眼眉地关心藕荷:“小荷,你怎么了?
看你这脸色是哪里不舒服吗?”
藕荷啐了一口,没有反唇相讥,反而是认真解释起来。
“我只是想起了这一届出去轮训的那些小浪蹄子,如果她们和我当年一样,衣堂的未来怕不是堪忧了。”
阿旺没有揭破藕荷,只是打了个哈哈。
随着阿旺的笑声逐渐激昂,金缕衣上附着的黑色粉末尽数被狂风吹散,露出了里面百炼精钢一般色泽的金属长袍。
“小荷啊,这件金缕衣就送给你了。
你是带回衣堂,又或者是自己收藏,就全看你个人的心意了。
至于说比斗的事情,我这里有张清单,你晚些叫人送来,可好?”
藕荷没有仔细去看那张清单,快速折叠几下,便塞进了贴身的小袋中。
阿旺不解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将清单收入储物袋,面对白花花的棉花地,却也只是咽了咽口水,没有将问题问出口。
藕荷很是大气地认输,说了些场面话便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忽然甜甜向阿旺一笑。
阿旺心知不妙,正欲回想今日自己有哪里处理不当。
却听得藕荷甜甜开口:“惊神长老,你们器堂来轮训的弟子,最快也要明日才能进入织造堂学习。
今日这脏衣服,还是需要你们动手浆洗。”
阿旺一愣,随即回道:“无妨,在轮训期间,都由我们来洗即可。”
这次轮到藕荷一愣,随即又是甜甜一笑,便带着衣堂弟子离去。
午饭时,阿旺躲在屋子里面没有出来。
();() 一众器堂弟子以为他是比斗累了,也没人敢去叫他。
午后,杂役堂弟子重新赶来浣衣坊,将一套锻造用的设备卸下,随意放在院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