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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三刻,崔利国还没吃饭。
不是不饿,而是他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正在等人。
崔利国的老婆是密云人,这几天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去了。他的家又住在景泰东里的一个独门独户小偏院里,出入方便。
于是,他就趁着这难得的机会,约好了最近刚勾搭上的一个珐琅厂门市部的女会计,打算今晚在他的家里彻夜不眠地好好“谈谈工作、聊聊思想”。
一想到这个会计,崔利国就不由得又想起白玉容来
说实话,这个女会计虽然长得还不错,可已经三十六七了,年龄比他还大,又有了孩子,本来他是没什么胃口的。
可偏偏也不知道是哪儿,或许是笑的样子,或许是身上的某种气质,反正让他感觉和百玉容有些相像。于是他也就把她暂时当作了百玉容的替代品,聊以弥补身心上的渴望和缺失了。
只不过,替代品终究还是替代品呀,毕竟不如百玉容本人那么年轻,那么柔嫩,那么香气扑鼻,那么勾人心肺
真是可惜,上次在仓库里竟然让她逃了,结果这种艳福居然要白白便宜别人
还不知道,那小娘们到底让那个流氓得手没有
或许,他唯一的希望,也就只能是在那个“大龙”被抓起来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尝一尝“二锅头”了
就在崔利国在脑中交叉想象着,百玉容和女会计光着身子的样子,并把她们用臆想的方式加以比较品评时,突然有人轻轻地敲了两下院门。
“来了,来了。”
崔利国马上精神抖擞地从椅子上跳了下了,披上衣服就打开屋门走到院子里。
经夜风一吹,他大腿根部竟感到凉冰冰的。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有所反应。
可就在崔利国泛起一股子邪笑打开院门后才现,门后站的居然两个从未见过的小子。并且他们脸上还带着口罩,连长的什么样子都看不见。
而正当崔利国想询问他们的来意时,一块方正平整的砖头已经出其不意地拍在了他的面门上。
紧跟着院门被就来人紧紧关上,又是一阵暴风骤雨的拳脚落在他身上。
不多时,他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就被打得跟老倭瓜似的,眼睛彻底看不到缝了。
人,扛不住这粗暴的打击。更何况,一个满脑子只想着占女人便宜的蛆虫。
所以崔利国倒在地上,嘴里只有不停地“嗷嗷”地哭丧着、尖叫着、求饶着。
好不容易打击停止了,崔利国才缓了缓劲。可随后,一只穿着破棉鞋的脚丫子,就又跺在了他变形的脸上。
“爷们儿,舒坦吧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哪儿惹你们啦”
“你惹别人了。”又是一拳擂在了崔利国已封住的眼睛上。“王八蛋,你不会不认识百玉容吧”
崔利国一听竟急了,反而十分理直气壮地质问。
“我没再招惹她呀你们是大龙的人上次不都谈好了嘛你们说话怎么不算”
“傻逼东西大龙是我灰孙子”又是狠狠地击打。
“那你们到底是谁呀又为了什么”崔利国这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来人似乎比那个“大龙”还横。
“为什么是谁在厂子里造谣,背后说百玉容勾引流氓的”
“我不知道”崔利国推了个干净。
“那又是谁把百玉容调到烧蓝车间的”
“那是工作需要,上级安排”崔利国还在楞扛着。
“不说没关系,那我们帮你回忆回忆。扒了他的裤子上家伙”
随着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崔利国,另一个体态瘦弱的半大小子,利索地使崔利国的裤子离他而去,就连那条脏兮兮的裤衩也给扒了。
接着,当看到那小子又掏出把锋利的刀子来时,崔利国终于因为联想狗胆吓破,脸上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别我说,我想起来了,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
“臭三孙子,你他妈不是东西你他妈没有姐妹女儿对一个本本分分的姑娘家,你也下得去手干得出这么孙子的事儿听着,百玉容问你好呢。今儿就给你长点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