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腹摩挲著有點陳舊的窗框,視線在看外面。
鐵藝路燈在雪地投下淡黃的光芒,對面二十四小時咖啡店還在營業,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
她拉上窗簾,準備睡覺。
只是躺許久,也沒怎麼睡著。
時間漸漸過去,她第n次起來,從行李箱翻找出褪黑素。
打開蓋子,白色顆粒置放在她細膩的掌心裡,她睫毛半垂了垂。
以前吃一顆能睡著,現在沒用了。
她看眼時間,已是凌晨四點多。
將白色顆粒放回瓶子裡,不打算吃,而是去找了件厚外套披上,打開窗戶,冷風灌進來,寒意滿滿。
屋內開了暖氣,不好開窗太久,她攏好外套,出了房間門。
小洋樓的樓梯是外置的,也就是說,每一層不互通,為了住客的安全,到了晚上都會鎖上樓道處的門。
而三樓連接頂樓的樓梯卻是內置,是可以直接從三樓上去。
白天曲衿觀察過,這一層除了她,也就住著苒悉和另外一位小女孩。
頂樓相當於第四層,不住人,只有一個小倉庫,和一個露台。
曲衿從狹窄的樓梯上去,到露台吹風。
夜晚的風冷得要命,零下的溫度,曲衿指骨都被凍得發白。
不過能緩解一點失眠的煩躁,讓內心得到片刻的平靜。
她稍稍抬頭,天空是深沉的暗藍色,幾顆星子閃爍,那一點點微弱的光,隨著霧紗般的流雲涌動,被完全遮擋再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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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同樣沒睡的還有苒悉。
苒悉倒不是失眠,她一向是屬於腦袋挨到枕頭能秒睡的那種。
只是熬夜打遊戲,沉浸在夜晚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不捨得睡。
放下手機,她準備睡了,剛有躺下的動作,卻突然猛的坐起來。
糟糕,母親今天特地在微信上發消息跟她說倉庫的鑰匙還含在門上,讓她上去拿下來,結果她白天給忘記了!
又躺下,苒悉心想明天再說吧,又坐起來,算了,明天說不定睡懶覺睡到什麼時候起,說不定直接徹底忘記了,完成任務後才能睡得安心。
於是她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前往頂樓,沒了暖氣,冷風一吹,苒悉縮了縮脖子,再定睛一看,以為自己熬夜熬出幻覺來了,怎麼前面還站著一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