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数字,徐达猛然转头,满脸难以置信地审视窦澈。
“三个时辰?”
“你小子是人是仙?”
在窦澈翻白眼的无语表情中,徐达绕着窦澈转了几圈,嘴里连连称奇。
“真的有三个时辰?你们俩小子可别合伙骗我!”
边说边不由分说地抓住窦澈的手臂,
上下查看一番,又捏了捏窦澈仍然颤抖的肌肉,
心中仍有些不信。
初次拿起大槊,竟能站足三个时辰。
这还算正常人吗?
即便是被誉为“将不过李”的李存孝,
在其练武之初,恐怕也无法做到连续举槊三个时辰。
但在徐达心里,却悄然萌生出一丝期待。
“窦小子,再举一次让我瞧瞧。”
窦澈微微一笑,转身拿起插在地上的大槊。
经过一下午的磨合,原本沉重的大槊在他手中已不再那么生疏。
随着窦澈双手紧握尾部的破甲锥,双臂平举,
大槊在颤抖中斜指半空,
随着窦澈的呼吸起伏不定,仿佛一条游弋的苍龙。
“好!好!好!”
目睹此景,徐达满心欢喜。
他看向窦澈的眼神中充满了意外和欣慰。
正如俗话所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通过一个人练功的状态,完全可以判断其是否偷懒。
如今窦澈展现出来的状态,除因肌肉酸痛导致动作稍显扭曲外,
他与手中槊杆的默契配合,没有几个时辰的苦练绝对达不到。
对此,徐达心中无限感慨。
尽管在马上冲锋陷阵方面,他们这些老兄弟中无人能越常遇春,
但即使是当年威震四方的常遇春,在初次握槊站桩时,也不过坚持了两个时辰。
而现在自己的弟子甫一入门,便已越常遇春,
这让徐达怎能不感到欣喜若狂。
日后,当自己的弟子跨马扬槊,驰骋沙场,
这一切已然清晰可见。
而且,以自己弟子的全面才智,
必定能做到上马治军,下马安民。
没想到在晚年之际,自己还能有幸跟随弟子,
在历史的长卷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行了行了,我服了。”
徐达笑得眉眼弯弯,他赶紧快步上前,从窦澈手中接过那杆大槊,稳稳地将其归置于兵器架上。
接着,他满含感慨地紧握住窦澈的臂膀,大声赞扬道:
“还好你晚出生了三十年哪。”
“要不然,若在那元末动荡之际有你这号人物,我们这些老家伙恐怕只能早早收场了。”
一番感叹过后,徐达转移视线望向一旁跃跃欲试的徐增寿,吩咐道:
“老三,去展示一下你的刀法给你师兄瞧瞧。”
“凭借你师兄那凡脱俗的理解力,没准他随便点拨几句,你就茅塞顿开,有所精进了。”
徐增寿听闻,微微颌应答,紧握刀柄跨上战马,一夹马腹,骏马嘶鸣腾跃,冲入校场之中。
随后,徐增寿手中偃月大刀挥舞流转,左遮右挡间,一道道刀光如影随形般护住周身。
不可否认,尽管徐增寿年纪尚轻,但正如初生乳虎已有噬象之志,他手中大刀灵动变幻,每招每式,已初具章法。
就在徐增寿演练刀法的过程中,窦澈耳畔悄然响起金石之声与玉振之音:
【你观摩了徐增寿的刀法,对大刀运用的领悟更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