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献给他一件精美的玻璃器,以免他老说我无视君亲。”
众人闻言,不禁捧腹大笑。
一番海阔天空的闲聊过后,眼看天色渐暗,窦澈亲自将二人送至金陵城中。
待二人各自离去后,窦澈琢磨着是趁城门未关回庄子休息,还是回魏国公府暂住一晚。正在这时,他注意到旁边巷子里窜出两个蓬头垢面的小身影,低头疾行,不慎撞到了窦澈身上。
“站住!”
巷子深处传来一声粗暴的呵斥,顷刻间几名彪形大汉冲出,一眼瞥见藏在窦澈背后的那两个身影。
“还想跑?”
“老子花钱买了你们,你们就是老子的人了!”
“也不打听打听,在这金陵城里还敢逃跑?”
话音刚落,壮汉挽起袖子,满脸凶狠地逼近。
“住手!”
窦澈眉头紧锁,厉声喝止。他心底深恶痛绝这种强行买卖的行为,毕竟几个月前他自己也是这般被带到金陵的。
只见他身后那两个孩子宛如受惊的小兽,惶恐不安。窦澈怒火中烧,侧步上前,挡在壮汉面前。
“你们是哪里的人?”
壮汉没想到在这金陵城内竟有人胆敢阻拦,不禁狰狞一笑,甚至不屑回答窦澈的问题,只是挥手示意手下动手。
两名打手应声扑来,木棍狂风骤雨般朝窦澈头顶砸下。
面对如此狠辣的攻击,窦澈眼神一凛,脚下疾踢出,瞬间将二人踢飞,伴随着痛苦的叫声,两人重重摔在了旁边的墙上。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目睹窦澈凌厉的身手,壮汉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仍恶狠狠地问:
“我警告你,别给自己找麻烦!”
“哦?”
窦澈挑眉反问:“倒要听听,你能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见到窦澈沉稳不惧的样子,壮汉迟疑了一下。金陵城内藏龙卧虎,作为权贵家的管家,要之务便是避免给家中招灾惹祸。
壮汉仔细打量窦澈那年轻的面孔,在金陵的那些功臣府邸中,年纪轻轻的小少爷他几乎都见过,但眼前之人却是个陌生面孔。
壮汉暂时放下心来,脸上又恢复了傲慢的神情:
“我警告你,最好把那俩小崽子交给老子,老子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一次。”
确认窦澈并非任何公侯家的少爷后,壮汉昂挺胸,恶狠狠地道:
“老子是江夏侯府的管家周二,识相的赶紧滚开!”
“江夏侯?”
窦澈微微皱眉,努力回忆这个名字。
而在窦澈皱眉之际,他身后的两个孩子心中一紧。
毕竟江夏侯府地位崇高,一般人确实不愿为了两个萍水相逢的孩子去得罪这样的豪门望族。
于是较大的男孩咬牙切齿,忍痛拽住窦澈的衣袖,满目绝望地低声恳求:
“大人,他们是来找我的,我不能连累您。”
“只求您在我离开后,帮我妹妹找个好人家!”
言毕,男孩不顾一切地向窦澈磕了三个响头,抹去鼻涕,转身坚定地走向壮汉。
看到男孩眼神中的决绝,窦澈对他产生了兴趣,一把抓住男孩后颈,将其丢到身后,然后抬眼看向壮汉。
“怪不得对江夏侯没什么印象,周德兴不是在西部平乱吗?”
窦澈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了关于江夏侯的信息。这位江夏侯堪称大明王朝的忠实干将,自洪武三年起便在外领兵征战,极少返回金陵。
显然,眼前自称周二的这家伙是在狐假虎威。
窦澈不再多虑,抬腿将周二踢飞,冷冷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