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所谓的洛家子,应该就是这位洛掌柜的兄长。”
“而现如今在整个金陵城当中都赫赫有名,一座难求的至臻楼,也是是定远博的手笔。”
“老朽所言可有错漏,请定远伯指正。”
虽是说着让窦澈纠错,但是郭忠的脸上却是满满的傲然之色,他极其相信自己的情报收集能力。
这一些事情,是他花了大价钱才从金陵城当中打听而来的。
光是从周骥手中买来这一对兄妹的情报,就足足花了他三千两金子。
但是随着调查深入,他越来越觉得这笔银子花的是真值。
这位窦先生那一手医术怎么样暂且不说,但是这一手陶朱公的本事,却是实实在在难得的人才。
要知道,郭桓之所以能够以这个年纪。以四品官的身份。作稳了这个利益网络最核心的位置。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是朝廷的户部侍郎…o
是真正的管着钱袋子,能够给大家往兜子里捞银子的存在。
但是,这个小鬼……哦不,这位窦先生赚银子的能力,却已然是他们的千倍万倍。
为了打压他们所弄出来的至臻楼,每天的流水竟然过了当初的松鹤楼!
要知道松鹤楼真正的收入并没有多少,那庞大的流水乃是他们用来洗白走私赢钱的手段。
但是现在,老老实实做生意的至臻楼,流水居然能够碾压当年的松鹤楼。
这中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只看的郭桓不住的眼热。
更不要说在金陵城当中掀起一阵阵风起的琉璃器。
那可是琉璃呀,从古至今便是宝物的代称。
而中华历史上出现过各种各样的宝物,但偏偏琉璃这种东西,却是中原王朝怎么也无法普及的宝贝。
郭桓敏锐的现了,这其中有着极其庞大的利润,足以让他和窦澈化干戈为玉帛。
所以,在看到窦澈只是默默的饮了一口茶水,并没有对他们的说法进行反驳之时,郭桓和郭忠眼当中的喜色,便是压都压不住了。
而与此同时,郭桓迫不及待的身体前倾,整个人都侧向了窦澈的方向,热切且急促的说道。
“定远伯可能不知,下官并非单打独斗孤身一人,在下官的背后有o。4着一批同样志同道合的人。”
“大家都翘以盼,像定远伯这样的文武全才共襄盛举。”
看到成功就在眼前,郭桓说话也丝毫没有下限。
作为堂堂的户部侍郎,被整个朝廷都要尊称一声少司农的存在,他面对窦澈的时候,竟然一口一个下官。
虽然窦澈身上有着伯爵,让他一个四品官自称下官好像也并没什么不对,但是
这样没脸没皮的举动也着实让窦澈大开眼界。
一时间窦澈也受不了郭桓的不要脸,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单刀直入的问道:“直说吧,有什么条件?”
郭桓嘿嘿一笑。
“很简单,下官和下官背后的那些朋友们都希望,定远伯能够不吝赐教。”“将琉璃器的工艺分享出来。”。
“呵,你们可真敢开口?”
郭桓画音一落,便看到窦澈突然翻脸。
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摔,顿时茶汤飞溅。
窦澈的脸上也布满了怒气,指着郭桓的鼻子骂道。。
“几句话便想要空手套白狼?郭桓,你不愧是户部侍郎,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诚意?”
窦澈话说的不可谓不重,按照大明朝的惯例称呼别人,要么称呼官职,要么称呼表字。
像窦澈这样指名道姓。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辱骂了。
郭桓却并不生气。
就好像之前窦澈的嘲讽与怒,对他来说都是清风拂面一样。
从这个方面来说,郭桓的的确却像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
为了利益。他可以罔顾任何的冒犯。
等窦澈了一通邪火之后,郭桓这才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3o说道:
“定远伯莫急,下官并不是想要图谋定远伯的技术。”
“只是若是你我结合,定远伯只需蹲在家中便可以获得之前的利润。
而我等也可作为定远伯的臂力,帮助定远伯登上高位。”
说到这里,郭桓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摸了摸他那黑色的八字胡。盯着窦澈无比笃定的开口。
“定远伯既然有意科举,自然是心沐圣人教化之道,欲以一己之力,出将入相,泽被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