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在两人的注视之下,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自斟自饮的喝下了今天的第一口烈酒。
随后把杯子一抛,眼神一眯,犀利的目光扫向郭氏主仆。
“郭桓,你不会觉得在你当初的刺杀,用这么一桌不入流的酒席,就能够一笔勾销吧?”
“我窦澈若想挥洒胸中凌霄志,自有通天青云道。”
“就凭你们两个?还有你们背后那些连面都不敢露的蝇营狗苟?”
“也敢在这里对我痘狂吠?”
“你们以为你们是隋唐时的五姓七家?还是前元的地方豪强?
不过是一帮只知道隐藏在暗处的鬣狗而已!”
说到这里。
窦澈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带着洛溪向外走去。
一边走,一一边嘲讽道:
“不过只是聚在一起摇尾乞食的鸦雀之流而已。”
“又安知我辈鸿鹄之志!”。
窦澈带着洛溪离开了。
但是这件包厢当中,却陷入到了一阵难言的静默。
突然随着啪的一声,郭桓瞬间爆。
双臂猛一用力将桌子硬生生的掀了起来,桌子上的各种珍馐顿时洒落一地,伴随着破碎的瓷片,落到了两人的脚边。
“竖子!竖子!”。
郭桓喘着粗气,瞪大了双眼。
红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大门的方向,仿佛想要靠着目光杀死窦澈。
而在他的旁边,郭忠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年轻人果然不同凡响。”
“我们都如此示好了,他居然还不为所动。”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郭桓阴着一张脸,冷哼一声说道:
“这个竖子之前抱上了魏国功夫的大腿,一时间便抖了起来。”
“再加上元日宴的时候,凭借了一篇阿谀奉承的奏疏封爵,怕是早就以为这天下已经没有能治他的人了。”
“可恶……”
郭桓的牙齿咬合出了咯吱吱的声音,象征着他内心当中的愤怒和不甘。
良久之后,当眼白里的血丝稍稍退去之时,他这才转过头,向着郭忠问道:
“忠伯,你说他该不会是,看出咱们的意图了吧?”
“咱们是不是刚才不应该开口要他的琉璃器?”
郭忠摇了摇头。
“不是,刚才他的琉璃器生意非要不可。”
“这个小子能够和你斗这么长时间,绝对不是个傻子,他非常清楚,天底下没有能够白吃的馅饼。”
“如果平白无故的就邀请他加入我们,这个小子同意的概率只会更低。”
“更何况我们也的确需要他的琉璃器生意,来给咱们补上窟窿”」。”
说到这里,郭忠抿起了嘴唇。
说实在的,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几年荣养,侍郎府上下居然变得危如累卵。
尤其是之前被劫走的那些银子,不仅仅是会影响到草原上的生意,一大笔款项凭空被劫,所带来的反应是连锁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