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凌。”邵徊光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神色淡漠地道。
“三年前你嫁过来的时候,他也在。”
卧室内出奇的安静,静谧到掉落一根针都清晰可闻。
叶栀柔垂下眼眸,心绪不稳以至于她整个身体都有些轻轻的颤抖。
陆政凌,这个三个字像是一把把刀,插在她心上。
敏锐如邵徊光,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双手略微用力,撑着半坐了起来,“你在想什么?”
叶栀柔缓了缓情绪,抬眸看着神色讳莫的男人,“我知道了,婚礼我会去的。”
“嗯。”邵徊光漠然应了一声,他是真有些困了,再加上身体不好,单手支撑着半个身躯也会觉得乏,又慢慢的躺了回去。
“不过,不过我有个条件。”
她想要报仇,想要查清父母的死因,想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只能依靠邵家,也就是依靠邵徊光!
可如今她一个堂堂的邵家大少奶奶,连睡主卧的资格都没有,也难怪那些佣人都会瞧不起她了!
不过,显然男人没有回应她的意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罢,她快步的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小卧室,翻箱倒柜的翻找出了一些东西,然后卷上自己的被子枕头,又回到了邵徊光的房间。
直接躺在了邵徊光身侧唯一腾出来的一块空处。
邵徊光的床很大很宽敞,跟侧卧那个翻身都费事的单人床简直云泥之别。
“还是大床舒服!”一上床叶栀柔便发出舒服的一声感慨。
邵徊光难得的瞪大了眼睛,脸色异常难看。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叶栀柔,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羞耻又不能当饭吃!而且我说邵大少爷,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分居算怎么回事呀?我们本来就该目垂在一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吗?我们又做不了什么……”
邵徊光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在敲打他的底线。
坐了三年牢,什么时候嘴巴学的这么利索了?
他真的不想和这个女人再多说半句话,不然他迟早要气死!
邵徊光的眉头锁的很紧,他干脆翻身过去,背对着叶栀柔。
夜色渐深,窗外已是一片黑暗,只隐约有依稀的月光照耀进来。
平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时醒了,或者根本未曾入睡,睁开的眼眸中一片清明之色,与先前判若二人。
陆政凌,我是不是该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