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看些書,提升一下自己,或者看看劇本揣摩一下人物,一定會有收穫。」司寇澤淡漠說完,一把扯開了她的手,大步離開了她的房間。
以前他的確是喜歡寧問的,所以才不顧一切的和她在一起,可如今時間在推移,他的感情這是怎麼了?
司寇澤站在電梯裡,注視著牆壁上倒映出來的影子,依然是那張俊逸非凡的臉,只是眼神里多了幾分頹唐和滄桑。
他記得很清楚,初次見到寧問就是在翠竹園中,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站在竹林旁,天然的一股清澈和安寧,剎那間打動了他,是他在這個圈子裡很少看到的形象,和當時的許皎不同,許皎大氣溫婉,但又透著一種犀利和精緻,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站在一起,各有風姿,可當時的他面對寧問,就如一股清流流淌在心間。
他試問,自己沒變,是寧問變了!
以前的那股清自然不見了,那張臉上是精緻的妝容,全身上下名牌打造,尤其是性格……
他微微閉上眼睛,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是試圖勸告過自己要和寧問在一起,可他做不到,只能逃跑了。
寧問在房間裡,聽著那道門砰的一聲關上,她的心上仿佛有一把重錘狠狠的敲擊了一下,疼痛瀰漫開來,她起身追了出來,可只看到冰冷的牆壁和電梯口不斷顯示的數字。
他……
他竟然沒有絲毫的留戀,好似她是帶有傳染性的爛肉,急切的想要離開她。
她倚在門框上,身體逐漸虛軟下來。
不行,她絕對不能這樣,一定要想辦法,想辦法挽回司寇澤,到萬不得已之時她會用盡最後一點兒策略。
她想到這兒起身關上門,重蜷縮在沙發上,她瞪著點燈絞盡腦汁想辦法。
溫涼已經洗完澡了,從浴室里走出來,頭髮濕漉漉的披在肩上,等到頭髮幹了才能上床睡覺,所以這段時間是放鬆的。
她轉身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塑膠袋子,打開袋子,拿出了一套衣服在燈下看著。
這套衣服是許皎以前穿的,也是寧問送給許皎的,她今天下午特意托人趕製的,雖然做工不夠精細,可遠觀是看不出問題的。
因為一邊是白色,一邊是黑色,所以才能不留痕跡的隱入黑夜中,造成了忽隱忽現的錯覺。
她收起衣服折迭起來,想了想拿起刀子開始一點點的拆衣服。
既然用過了以後就不能再用了,更不能被人發現了。
篤篤篤!
門驟然被敲響她手上的動作停下來,側耳傾聽著,這個時候誰會過來敲她的門?
篤篤篤!
這次敲門聲很確定,是有人來了。
她迅把手裡拆了一半的衣服收到袋子裡藏起來,然後才披了一件外衣走到門口,隔著門問,「誰啊?」
「是我,司寇澤。」
司寇澤?
聽到這個名字溫涼吃了一驚,手按在把手上遲疑了,都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