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估計是因為我用F1的圖冊給他們做過拓展,有的孩子感興就去看了,皮奧拉那套書畫得很漂亮。」岑遙說。
皮奧拉是F1技術記者,謝奕修記得岑遙在自己私信里提過買對方畫集的事情,他握著方向盤道:「他的書在國內……」
原本要說皮奧拉的書在國內不好買,話說到一半,謝奕修意識到這樣會顯得他太了解F1,便臨時改了口:「他的書在國內能買到麼。」
「我找代購買的,你想看嗎?」岑遙問他。
謝奕修搖了搖頭。
他家裡也收藏著全套的《Formu1a1》,他還在賽場見過喬治·皮奧拉本人,對方的書里也收錄了mask的很多台賽車圖樣。
像是他過往的標本,像蝴蝶死去留下的翅膀。
沒有什麼值得再去回顧的。
這時岑遙放在包里的手機震了震,中斷了兩人的話題。
岑遙小心地把畫紙收回文件夾,拿起了手機。
在一年級美術組的大群里,組長張老師發布了一條提醒所有人的消息:「咱們的比賽需要準備獎品,我跟其他年級組的老師商量了一下,準備給孩子們買繪本,大家最近每人去挑兩三本吧,發票留著回來報銷。」
岑遙回了「收到」,然後關掉手機,趴在窗框上看了一會兒外面的景物,不知不覺打了個哈欠。
「困了?」謝奕修問。
岑遙說有一點,因為下午很早就陪學生來天文館,中午沒時間休息。
她揉了揉眼睛,忽然問:「你來過天文館嗎?」
謝奕修停了停,說來過。
岑遙把臉側向他:「什麼時候呀。」
「幾年以前。」謝奕修說。
準確地說,是七年前了。
岑遙「唔」了聲,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隨意一些:「你自己來的嗎,還是有別人一起。」
雖然從桑默的種種表現中判斷出他現在沒女朋友,但她不確定,他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是不是同誰有過曖昧,或者單方面的喜歡。
謝奕修還以為岑遙會問自己別的問題,比如他那時候多大,讀幾年級,在哪所學校。
他甚至為此思考了一下,該給她什麼樣的答案。
但小姑娘卻問他是不是跟別人去的。
謝奕修掀了下眼皮,神態中帶上了幾分玩味:「有別人。」
的確有別人,而且是很多人,滬中那一屆整個年級的學生。
岑遙鼓了下臉頰,稍微拉長了一點音調:「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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