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虽拥有强大的力量和神职,但古老的海族底蕴深厚,海族秘境宛如一个独立的小仙界,想要让他们彻底臣服绝非易事。更何况,海族秘境中潜藏着实力在神级之上的万年海妖,这些恐怖的存在,一旦离开海族秘境,踏入凡界,便会引天地间的动荡,破坏位面的平衡。因果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们,稍有不慎,招来的雷劫便是生死攸关的考验。
目光从地图上的水系移开,王新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临江都城的军事态势上。他手下的三位将军,正率领着兵团主力,将临江团团围住,摆出一副与临江改造人决战的架势。表面上看,临江都城作为陈国的中心,统领着一国之兵,威风凛凛。
但实际上,除了三大城池在其直接掌控之中,其余的大城大多被世家把控。这些世家,各怀心思,势力盘根错节,平日里与临江都城貌合神离。还有一些则是摇摆不定的中间派,他们秉持着实用主义,有好处便一拥而上,给了利益才愿意出力,其余时间则各自为政,在自己的地盘上自成一方小天地。
王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深知,临江都城看似强大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诸多隐患和破绽。而他要做的,就是精准地找到这些弱点,给予致命一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心中已然有了更为完善的战略计划。
他相信,只要时机成熟,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麾下精锐之师的力量,定能打破临江都城的防御,改写这片大陆的格局。
在这看似太平的王朝之下,实则隐藏着诸多腐朽与乱象,尤其是朝廷军队与地方势力之间千丝万缕的利益纠葛,早已将原本稳固的统治根基侵蚀得千疮百孔。
王朝的税收体系混乱不堪,皇族对于税收的把控能力薄弱,过半数的税收竟依赖于地方的上供。这就使得地方在经济上拥有了极大的话语权,而作为维持王朝统治的重要力量——军队,其军饷放更是混乱无序。一多半的军饷名义上由朝廷出借,可真正能落到士兵手中的却少之又少。
在军队中,主要将领虽由皇族一派担任,然而长久以来,这些将领身处地方,随从、家人都需要安置。为了让家人在当地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他们不得不与当地世家打交道。在地方上,好的店铺、产业都被地头蛇般的世家牢牢掌控。若想分得一杯羹,将领们只能拿出自己的利益与之交换,否则根本难以立足。如此一来,将领们在利益的驱使下,逐渐与世家形成了紧密的利益共同体。
所谓朝廷放的军饷,如今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虚头。军官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开始剥削手下的兵丁,可即便如此,这点钱财依旧难以填满他们的欲壑。于是,军队便盯上了手中仅有的盐铁运输权。按照规定,朝廷驻军只有运输权,而交易权掌握在朝廷委任的文官手中。但在利益的诱惑下,驻军全然不顾规定,在运输过程中夹带大量私盐和私铁。
这些夹带的盐铁被运输到驻军所在省份后,官方店铺虽名义上归朝廷所有,可私家店铺却都在当地世家手中。就这样,军队与世家、文官相互勾结,开启了一场疯狂的敛财盛宴。他们在交易中上下其手,赚得盆满钵满,全然不顾朝廷的律法和百姓的利益。
军事主官和文官在长期的利益输送和世家的腐蚀下,早已将忠诚抛诸脑后。他们为了身边人和家人的生活保障,心安理得地与当地世家混为一谈。而朝廷为了监督地方军队和官员所设立的秘卫,也未能坚守职责。他们在这场利益旋涡中也占了一股,明面上只上报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错,对于军队与世家、文官相互勾结的大罪却选择隐瞒不报。
军队的风气也因此一落千丈,其实力更是直线下降。曾经保家卫国的精锐之师,如今每天仅有一营士兵在明面上进行敷衍了事的训练。其余的兵丁,不是在外给长官打工,赚取微薄的报酬,就是跟随长官四处运送盐铁,享受着这种逍遥快活的日子,全然没有了曾经在战场上刀尖舔血的危险和使命感。
整个军队纪律涣散,士气低迷,曾经的威慑力荡然无存,王朝的军事防线在这种内部的腐败下变得摇摇欲坠,看似平静的王朝实则已危机四伏,随时可能陷入更大的动荡之中。
当新军的一支部队如钢铁洪流般围困豫章城时,紧张的气氛瞬间在这片土地上蔓延开来。陆路上,新军士兵们精神抖擞,目光如炬,对过往的一切进行着严格检查。就在这时,一支打着朝廷旗号的运输队伍缓缓驶来,士兵们立刻上前将其拦下。
为的新军将领目光冷峻,示意手下对这支队伍进行检查。只见士兵们熟练地打开一个个箱子,本以为会看到堆积如山的盐铁,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大跌眼镜。
空箱不少,盐的数量少得可怜,对于这支五千人的军队而言,这些盐仅仅够维持一年的用量。而铁器更是匮乏,全部熔炼打造的话,最多能制成二十万支箭,要是打成手持武器,一千大刀和长矛便是极限。
在紧张的氛围中,众人还沉浸于对朝廷运输队盐铁匮乏的疑惑里,一支庞大的民间商队缓缓进入视野。这支队伍人数众多,骡马嘶鸣,满载货物的大车一辆接着一辆,扬起滚滚尘土。押送的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服饰,可他们走路的姿态、举手投足间的气势,无一不暴露他们官军的身份。
新军士兵们瞬间绷紧神经,弓上弦刀出鞘,金属碰撞的脆响在空气中回荡。他们沉稳地压住阵脚,没有丝毫慌乱,训练有素的特质展露无遗。与此同时,道路两侧早已埋伏好的伏军也纷纷现身,一时间,整个场面被新军强势把控。
正面的新军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以盾牌强军冲阵的架势迅上前,将护送队伍拦截。护卫们见状,下意识想要反抗,抽出隐藏在车身的武器,也算是反应迅。
可刚有动作,便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冰冷目光。转头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早已瞄准他们,寒光闪烁的箭头仿佛随时都会射出。护卫们的反抗瞬间被瓦解,他们僵在原地,不敢再有异动。
毕竟他们不是出征作战,没有派出斥候,也没有军队盾牌防护,就是弓箭也仅仅只有十张,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对付小毛贼在行,吓唬一下山贼也算有效,今天的阵仗有些不对,哪来的愣头青要查商队!
领头的军官还心存侥幸,试图强行挣扎突围,他怒目圆睁,大声呼喊着想要组织反击,可刚一动作,就被盾牌军中刺出的长枪直接架住。锋利的枪尖稳稳地顶在他的喉咙处,只要再往前分毫,便能划破皮肤。他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狰狞瞬间转为惊恐,身体也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再也不敢妄动。
新军士兵们迅展开队形,收缴护卫的兵器,不敢马虎,新入伍的新丁也是手中带汗,但是绝对服从命令,在小队长的带领下,将护卫们分割包围,下武器,双手抱头,分作几堆蹲下。
同时一组人马上前检查,一箱箱货物被打开,随着检查的深入,令人震惊的情况浮出水面。眼前的盐铁堆积如山,数量竟是刚才朝廷队伍的几十倍。这鲜明的对比,让肥私瘦公的恶劣行径昭然若揭。
再仔细打量那些护卫,他们个个身姿矫健,举手投足间尽显精锐之气。将他们的武器取下查看,赫然现都是军中制式武器,而且人数相较刚才的官家队伍多了好几倍。如此庞大的武装力量,打着民间商队的旗号,却干着违法走私的勾当,着实令人愤慨。
新军将领心中怒火中烧,很明显,官府的盐和铁一少部分放在盐铁衙门,大部分转成民间的货品,暗地里卖着大价钱,售卖给大众,有钱的当然不怕,就是可怜了贫苦的百姓,几文钱的盐,直接变成十几文,各种赋税一同征收,真是粗盐也吃不起,只能吃点苦盐。
忍着怒气大步走到那辆装饰奢华的马车前,伸手将车里大腹便便的商人拖了出来。旁边侍候的丫环和仆人早就吓得跪在地上。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但很快便恢复了圆滑世故的模样,一边叫嚷着“误会”,一边忙不迭地掏出官方文书,解释道:“各位军爷,误会了,我们也是朝廷运输队,一明一暗,保证安全不是,近来总有土匪打劫,所以派了官军保护。”
然而,他的这番说辞并不能让新军将领信服。再看那近五百名护卫,面对训练有素、杀气腾腾的正规新军,早已吓得瑟瑟抖。他们望着新军整齐的军姿,心中满是恐惧。曾经,也只有边军才有这般令人胆寒的气势,如今面对眼前这支新军,他们深知自己惹不起。
新军将领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商人和护卫们,大声说道:“少在这里狡辩,你们的罪行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说罢,他大手一挥,命令士兵将商队和相关人员全部扣押,一场关于盐铁走私、官商勾结的黑幕,似乎即将在新军的介入下被彻底揭开。
商人满脸堆笑,眼中闪烁着焦急与谄媚交织的光,见新军山寨寨主,也就是那野牌将军不为所动,还不死心,再次往前凑了凑,双手托着一大坨银子,那银子沉甸甸的,足有几百两,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军爷,您再仔细看看呐!”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尾音微微上扬,好似在竭力拉扯着将军的注意力。
“军爷,您整日风里来雨里去,辛苦操劳,这点小意思,就当是给您解解乏。”商人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将军的神色,见将军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松动,心中一紧。
不过,这商人久经商场,应变极快。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瞬间又堆满了更热络的笑容,“哎呀,我真是糊涂!”话音未落,他一翻手,那动作熟练得如同久经舞台的魔术师,一叠银票从他宽大的袖子中变了出来。银票崭新,边缘整齐,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似乎在散着诱人的气息。
“军爷,您瞧,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银票,花起来方便,想去哪儿花就去哪儿花。在城里购置个宅院也行啊!”商人说着,将银票往将军面前又递了递,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那银票的分量让他激动。
“我这边的护卫,可都是城外军营马将军手下的人,咱们都是自己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望军爷多多关照。”他语加快,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生怕将军不给面子,直接拒绝。
城外的军营,曾是旧军的重要据点,此刻却如同一座不设防的空城,轻易就被新军撕开了防线。那些偷袭军营的新军,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营中松懈的防御在他们眼中形同虚设,他们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混入其中。
月光洒在军营的小径上,勾勒出他们敏捷的身影。面对值夜的守卫,他们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片刻之间便解决了障碍,顺利控制住了军中坐镇的副将。紧接着,新军大部队如潮水般涌来,迅将整个军营包围得水泄不通。军官们和士兵被精准地分开,分别押往不同的区域关押,整个过程紧张有序,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
随后,新军开始紧急动员那些普通士兵。只见这些士兵们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麻木与疲惫,毫无精气神可言。机灵些的早就跟着军官外出捞钱去了,剩下的都是在军中没什么人脉关系的底层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