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遇“哼”了一下,“就大嫂有礼物哦”
迟理揽着冉禁的腰,已经将她带离了两步,听到迟遇的话回过头来笑,“我的宝贝自然也有,一会儿再给你。”
迟遇这才放过她。
齐瞳和其他朋友见“家长”走了,继续将酒拿出来,迟遇回到人群里也没了喝酒的兴致。
“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我姐。”迟遇对齐瞳说,“有时候觉得她俩恩爱得要命,有时候又觉得我姐缺点恋爱的神经。”
齐瞳吐槽她,“恋爱的神经那你和你姐差不多,祖传的缺。”
迟遇一把掐在她怕痒的腰上,齐瞳惊叫。
昏暗的房间里,有清晰的血腥味。
冉禁握着右臂的伤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麻木。
面无表情地挨着墙,低着头,不言不语。
“好好接送小遇就行,她的朋友你认识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不会把自己当人看了吧”黑暗中,迟理的声音很平静。
随后,水声响起,她将手上冉禁的血一遍遍地洗干净。
就像是想要将肮脏的东西从她的手上彻彻底底地洗去。
冉禁没有对她的话表任何意见。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当迟理又一次这么对她时,她现其实自己还是会和“人”一样,会感受到疼痛和难过。
“不行哦。”迟理的声音这会儿带上了一点笑意,“你哪有这个资格。”
暴雨说下就下,迟遇正好又忙着学习小组的事情,给冉禁微信说别来了,今天也不知道要几点放学,她自己回去就好。
暴雨下了一整天,电闪雷鸣。
晚上九点半迟遇才和齐瞳她们从教学楼出来。
齐瞳见昏暗的操场深处有个人撑着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吓了一跳,害怕地拉住迟遇的胳膊,“遇姐有鬼”
迟遇看了一眼,敲齐瞳的脑门,“鬼你个头,那是我大嫂。”
迟遇从齐瞳的伞下冲了出来,冉禁急忙上前来迎她。
迟遇钻进冉禁的伞底,带了一身的雨水气,问她“不是说不用来接了吗等了多久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风雨将灯火浇得晦暗,连同冉禁的半张脸都被阴影覆盖。
这个角度是冉禁一早就选好的,正好能够避开迟遇的视线,将嘴角的结痂遮掩。
“雨太大,我你姐怕你回去不安全,就让我来接你。你在学习,我就没打扰你了。”
冉禁担心迟遇的安全是一,思念迟遇也是一。
她很想见迟遇,即便用尽所有的勇气,等了一整晚,见到迟遇本人也无法将自己真实的心思倾述给迟遇,她也愿意这么做。
她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迟遇有任何越姑嫂关系的交集。
迟遇是纯净的神明,被冉禁供奉在心灵神殿的最高处,不可染指,也舍不得染指。
那些一厢情愿的守护,对于迟遇而言只是“亲人”之间的照顾,是因为迟理才有的呵护。
这就够了。
她只想要迟遇幸福,即便这幸福之中没有属于她的位置。
迟遇喜欢吃的菜,想去的地方,所有的喜恶,所有可爱的点滴,冉禁都记在心里。
有时候迟遇自己都忘了,冉禁还帮她记着。
那部电影里的雪山非常美,冉禁在看电影的时候就被那壮阔的雪景吸引,没想到迟遇也很喜欢。
看完电影出来之后,迟理去一边接电话,迟遇看着夜空还在回味电影里的场景,开心地对冉禁说
“咱们以后一起去取景地玩吧,真的好漂亮”
冉禁满口答应。
她知道迟遇所说的“咱们”,指的是她和她姐以及冉禁的三人行,并不是她俩单独的约定。
可即便如此,冉禁依旧很开心。
当晚冉禁就开始查航线和住宿,以及当地的饮食和温度,需要带什么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