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泽安在楼下把守。之后两人皆消失不见,曾泽安带领一众侍卫像无头苍蝇般找了一宿。
他抬起头来,审视殿下全身,“殿下,您如何了?”
胥康表情冷冽,“带陈之鹤来见我。”
“陈之鹤?”
“是,他昨日与我饮酒,使我中了极其严重的媚毒,我察觉之后跳窗而出,眼睛辨识不清方向,不知为何来到了这里。”
中媚毒之后,眼睛耳朵几乎丧失了功能,自己如何来到这里,来到这里之后又与谁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媚毒!”
曾泽安惊恐,“殿下,现在感觉如何?”
“浑身无力,疼痛难耐。”
“殿下身体最为要紧。当务之急,还是回宫医治吧。”曾泽安忐忑劝道。
“不,我先要知道陈之鹤为何如此,”胥康面露萧杀之色,“我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何以要背叛我?”
他想不通想不透。
必得找来陈之鹤问个明白,若是他果真背叛自己,必叫他血溅当场。
曾泽安看出胥康眼中的滔天恨意,应了声之后出去。
不多时,他复又回来。
近前几步,低声禀报:“我刚才去陈府查看,陈之鹤同您一样,中了媚毒,比之您症状更为严重,他现在目不能视物,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有郎中给他诊治,说情况改善有待时日,幸昨日已与女子过夜,否则早已性命不保。他想要来见您,被我阻止。他悲切万分,不知为何会生此种事情,请您务必养好身体,他日定来负荆请罪。”
禀报完,曾泽安躬身退后几步。
胥康已换上新衣,虽身心俱疲,但眼中寒光闪射,浑身散冰冷之意。
“昨日你未曾去过陈府?”
“去过,府内府外找了个遍,不曾见到殿下和陈子鹤踪迹,彼时陈之鹤宿在别处,所以我们便离开了。刚才特意去察探具体情况。”
“依你看,何人所为?”
“尚不能下定论,”曾泽安犹豫半晌,“皇后那边,恐脱不了干系。”
能神不知鬼不觉,令太子与陈之鹤同时中毒,非常人所能办到。
胥康眸色沉沉,“查,细细查,我定要知道个分晓。”
门外有侍卫匆匆进来,进来后,面色凝重。
胥康心知不妙,沉声问:“何事!”
“酒馆内已无活口,均被人杀害。”
曾泽安惊了下:“这么快?”
胥康闭了下眼,“回宫!”
*
回到柳府,柳昕云气哼哼地去找母亲。
丽姨娘正对镜梳妆,见女儿进来,还刻意扶了扶刚插上的钗饰,笑着问道:“云儿快来瞧瞧,这钗饰的颜色可配我?”
柳昕云胡乱瞧了眼,“配。”
听到女儿语气不对,丽姨娘侧过身,眉头微皱,“她说什么了?怎的把你气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