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小柔开口就要说不是她的车,但自己的手抓着人家的车筐,狡辩不成的。
她哭唧唧地搬着谌姚的车,挪到线内的位置。
临走之前,她不服气地对着车又是两脚。
执勤老师拿出手上的记录本正要下笔,甄小柔赶紧上前认错。
“老师,对不起,我不敢了。”
“好好的姑娘,脾气倒是不小。再给我逮到,定要上报主任。”老师脱下执勤的红袖拿在手里,警告一番后才背手离去。
甄小柔低挨训后,怨气更甚,撅起的小嘴都要翘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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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徐老师开了简短的晨会。
“集体舞比赛提前到本周五下午,大家重在参与吧,”徐老师翻着记录本,扶扶眼镜开始下一条,“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前期模拟试卷也做不少,你们自己查漏补缺。这个年过的好不好,看你们最后的冲刺了。”
开完晨会,徐老师开始讲题。
“周五要是林凡与还没来,不对,来了也是白搭。”雪儿摊开卷子,碎碎念道。
谌姚看了眼林凡与的空座,突然想到操场上甄小柔的话。
“马上就要期末考,哎,怎么办啊?”雪儿一脸愁容。
谌姚拢拢额前的碎,翻开小纸条写道:少玩手机,多做题。
雪儿抿着嘴,捏了捏谌姚的手指,泄着焦躁的情绪。
中午食堂,雪儿依然是无肉不欢,就连鸡腿都比别人的大一些。
“你只有蔬菜?”雪儿夹鸡腿放在谌姚的碗里。
谌姚又夹回去给她:“不吃,有点难受。昨晚在金阿姨家喝的啤酒。”
“什么?喝酒不带我的?”雪儿脸上“写”着大大的不高兴。
“知道你酒量好,下次一定带你。期末考你要是能有个中等的成绩,我请你喝。”
雪儿琢磨半天:“我理科倒是还行,就是不太喜欢咬文嚼字。文科也凑合凑合,到时候你教教我怎么之乎者也,我多看看书,说不准我还能过你呢。”
雪儿想着过谌姚,越想越开心,索性又去加个鸡腿。
谌姚喝下一碗热汤,心里才稍微好受一些。
吃晚饭必备项目,晒太阳。
沿台阶坐下,谌姚开口:“你妈手术费凑齐了吗?”
雪儿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凑齐了,你别费心了。”
谌姚刚要开口,雪儿的手机“叮咚”响了好几声。
她迅点开,退后两步:“我弟弟,我去回个电话啊。”
谌姚看着她跑远,琥珀色的眸底暗了几分。
雪儿的爸妈都是朴实的务工人员,同他父亲一样,有活就干,没活可能会歇上十天半月。家里有一位老人侍奉,弟弟上技校,妈妈身体不好在家已有两年。所有的重担都在她爸爸身上,别说是十万,就是五六万也要凑个一段时间。
十分钟以后,雪儿拿着两杯热奶茶回来。
她看出谌姚的神色不对,忙着解释道:“真是我弟,找我问一些家里的事。”
谌姚“嗯”了一声,眼睑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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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清晨。
风冷冽,云微白,阳光微暖,适合淡淡地思念。
谌姚在雨棚下拿着火腿肠喂小白,目光停留在绳子上的墨色围巾。
自从喝醉的那晚之后,泽棉就没来过。
小白呜呜低叫两声,仰了半天的脑袋,急吼吼盯着她手上的火腿。
谌姚将剩下的半根火腿塞到小白嘴里,急急地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