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口,终于稍稍恢复了些正常,好端端坐着目光失神地望着落地窗外的雨幕。
“……尚策。”
“嗯,先生。”
尚策合上电脑。
“……我感觉,我好像做了很多错事。”从最开始说起,“一开始,我得到她的顺从之后,直接就把她上了。”
两天两夜。
没让她离开酒店。
甚至没有多说什么话,没有试图了解她,没有试图对她温柔些,到手了就做个天昏地暗。
他记得,那时一进酒店套房,她兴致勃勃地仰头看墙上的挂画,他知道那些都是名家名作,藏品,但他当时不关心,只是敷衍了她一句也就过了。
他那时觉得理所当然,本来不就是这样的关系么,他帮她解决事端,她成为他的人。
多么明晰。
她但凡表现出抗拒,他就冷落她,训斥她。
直到她自己一次一次学乖了,不再忤逆,只有顺从。
他舒坦了。
她是第一次。
看那个样子,甚至可能吻也是第一次。
他就那样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毁掉了。
别说爱上他,她恨他都理所应当。
她那样一个沉静赤诚的小姑娘,所有关于感情的美好的一切,都被他作践被他碾碎。
可是,在南郊庄园被他讥讽她的“傲气”之后,她甚至没在他面前哭过了。
她当然有傲气,她是个知世故而不愿世故的美好的女孩子,要拒绝他这样肮脏的心思,实属理所应当。
刚刚她说,“不管一开始你怎么对我的”。
想必,恨意深重。
她只是识时务地,当时不说,只表现出顺从,到了期限,迫不及待地逃离他,开启新生活。
对她来讲,那想必是段忍辱负重的关系吧。
最开始在Lunaire酒店那两天,必然是屈辱极了。
他竟然还轻飘飘地说,“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有些不留情面……”
如果他不爱
()她,这些统统算不得错,毕竟只是各取所需,就像他们一开始约定的。
可他爱上了她,这一切就都是错误了。
想要得到她的爱。
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他一开始就那样对她,她当然会把他当成不得不应付的“金主”。
他有什么理由,去怪罪她绝情。
都是他活该。
于她而言,他当然是和谷炎一类的货色,只不过谷炎没得逞,他权势大一些,他得逞了。
都是他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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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好几天,陆政都没有再出现。
直到几天后,宋扬从北城回到了南城。
程若绵也特意请了假去机场接他,她不愿亏欠,感情不够,总想在这些小事上对他做些弥补。
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等红绿灯时,宋扬想亲吻她。
她条件反射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