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夫人榻前,笑眯眯。
廖氏醒来一眼便看见了他醉酒的模样,她娇斥一声,“茹石丫头可将礼物都收下了?”
醉了的司徒亮,继续笑眯眯,“那丫头是个玲珑剔透的,如何能收下?”
廖氏推了他一把,娇嗔,“行了,喝多了,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早些歇着。”
一听歇息,司徒亮抱起廖氏就要就寝,廖氏懒得理他,直接将他往榻上顺势一推,“你忘了,用药期间不能房事的。”
司徒亮一愣,嘿嘿一笑,“对对对,夫人说得对。”
言罢,便自觉地滚到了床榻里面去。
廖氏无语,却忍不住笑了笑,满眼幸福地躺在了床榻外侧。
多少患难夫妻,应是不过如此吧。
幸福便藏在平日的点点滴滴里。
一夜好眠,一大早醒来,司徒亮忽然想起了秦裴倩的话,忍不住就想告诉夫人一声。
正好廖氏翻身,睁开了眼睛。
司徒亮便把秦裴倩说得话,重复给廖氏听。
廖氏一听,哪里还不明白。
这秦家母女分明是想陷茹石于不义,而茹石丫头却歪打正着,偏偏是个医术高手,这还真就是应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 秦家母女将来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信走着瞧。
廖氏在心底暗暗道。
见她不语,司徒亮忙安慰道:“裴倩那丫头小,不懂事,未必是想看你死,多半是与茹石丫头之间有误会。”
“竟然还想看我死?”廖氏气急,猛地咳嗽起来。
司徒亮吓得赶紧将她扶坐起来,为她捋了捋后背。
廖氏咳嗽了好几声,竟然没有吐血,也没有大口喘气,看来是彻底好了。
她靠在夫君怀里,继续愤愤然,“看来,茹石丫头以后嫁去秦府,也不一定会过得安生。”
“你忘了,咱们已经认她做义女了。”司徒亮提醒并安慰着她。
“不行,那只是简单地喝了茶,给个镯子,不算隆重,外人并不知。”廖氏一口否决。
“那咱宗族聚一下,开下祠堂,将茹石写进族谱里?”司徒亮顺着夫人的意思,试探道。
“行,夫君,咱们就这么办,一会儿,咱们先去柳府一趟,把礼送过去。”廖氏说着,就要下榻。
司徒亮拽住她,“你也要去?”
“我认义女,当然要去。”廖氏眸子锃亮,兴兴然。
“对了,你说,柳首辅会不会看不上咱们的身份?”廖氏忽然又担心道。
“他敢!”司徒亮陡扬了声音。
他就看不惯那些文人,位居首辅又如何,百姓安居乐业,还不是要靠他们这些武将。
马上安天下,刀下定乾坤!
“不管如何,以后我们都要为茹石丫头撑腰。”廖氏信誓旦旦,对着自家夫君道。
司徒亮揽了揽她的肩头,颔首点头。
起身梳洗一番,简单用了早膳,司徒亮夫妇,便出门了。
他们准备了厚厚的重礼,满满当当装了一马车。
两辆马车出行,前面一辆,廖氏依偎着司徒亮坐着。
后面一辆,则是满满一车礼物。
马车很稳,但柳府并不远,很快便到了门口。
柳府的下人一见司徒府的马车,惊得一蹦,司徒府上来送礼,这些年,可是头一遭。